死长江,陆路合围,将任何异动掐死在摇篮里!
陛下早就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在等,等太子和叶凡自己走到舞台中央,等他们把“谋逆”的罪名坐实!
胡惟庸猛地转过身,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踉跄。
他快步走到书案前,甚至顾不得坐下,抓起一支狼毫笔,蘸饱了墨,在一张素白无纹的笺纸上,急速书写起来。
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的急促声响,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
他的字迹有些潦草,却力透纸背:
“新都诸事,风云诡谲,太子与叶左相将至,尔等务必隐匿行藏,静观其变。”
“未得吾亲笔密令,绝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暴露身份关联!”
“切记,多看,多听,少言,少动!”
“一切以保全自身为要!若有异动,即刻密报!”
写罢,他扔下笔,拿起笺纸,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遗漏和歧义。
然后,他走到墙角,推开一个隐蔽的暗格,取出一方小巧但没有任何标记的铜盒,将笺纸小心地折叠好,塞入盒中,盖上盒盖。
“来人!”
他对着门外低喝一声,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一直如同影子般守在门外的管家立刻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垂手侍立。
胡惟庸将那个铜盒递给他,目光锐利如刀:“用丙三渠道,最快速度,送到新都,交到赵通手中。”
“告诉他,按信中指示行事,一字不得有误!”
“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相爷!”
管家双手接过铜盒,触手冰凉沉重,他不敢多问半句,躬身迅速退了出去,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
……
与此同时。
东宫,太子寝殿后的议事偏厅。
此处虽不及正殿恢弘,却更显紧凑私密。
夜幕低垂,厅内早已摒退了所有无关侍从,只余下叶凡、朱标,以及被秘密召集而来的十数名东宫属官。
这些属官品阶多在五品至七品之间,年龄不一。
有中年沉稳者,亦有青年锐气者。
他们身上官袍的补子显示着他们分属工部、兵部、礼部、乃至户部、吏部的不同职司——
或是掌管物料核销的主事。
或是负责军械文书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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