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一冉刚梳洗完,秋心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过来。
苏一冉的脸色顿时垮下来。
秋心木着脸安慰道:“姑娘,这个没那么苦……”
苏一冉才不信,秋心端着药一进来,那苦味远远她就闻到了,堪比巫婆的邪恶蘑菇汤。
苏一冉捏着鼻子把药灌进肚子里。
端着水盆伺候的采灵看着这一幕,记在心里,姑娘侍寝三日,三日都要喝避子汤,哪个女子会乐意。
饭后,尚衣局的掌事姑姑带着人给苏一冉量尺寸,做新的骑装和冬装,以及苏一冉以后要用的一切衣物。
见谢玄昭迟迟没有回来,苏一冉便带着秋心先去马场看看马,谢玄昭说要教她骑马。
养心殿。
殿内鎏金香炉青烟笔直,空气却凝滞得如同冻住的寒潭。
谢玄昭捂着额头,指尖深深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另一只手垂在龙椅扶手上,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丞相和一干老臣伏倒在地,他们刚刚奏禀的,是半月后孝文太后和明德太后的忌辰。
“……按旧例,当遣皇室宗亲赴皇陵主祭,陛下于宫中亲率百官遥祭,并颁恩旨,大赦天下,以慰太后在天之灵。” 老丞相的声音苍老而谨慎,每一个字都斟酌再三。
“如今提出追封孝文太后,明德太后,也是为了给天下士子做表率,以孝治天下。”
孝文太后是宁芯玉,谢玄昭的生母。
明德太后是萧贵妃,谢玄昭的养母。
谢玄昭不想再听这两个女人的事,摆了摆手,“下去拟旨。”
“陛下圣明。”几位老臣伏跪再拜,纷纷起身告退。
徐公公神色着急,快步进来,在谢玄昭耳边耳语两句,谢玄昭脸色骤变,大步跨出。
另一边,宫道漫长,苏一冉坐在轿子上,闻到了一股不算明显臭味。
她拿着帕子捂住鼻子,“秋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秋心也闻到了,催促道:“走快点。”
抬轿子的太监们加快了脚步,想尽快走过那段路。
可越往前,那股臭味就越浓。
秋心拧着眉,闻着像是屎味。
苏一冉想吐,“我们换条路。”
随行的公公擦着额头上的汗,“这条是必经之路,苏姑娘,奴才让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苏一冉干呕了一声,秋心拧着眉:“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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