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欲之人,他们成亲以来,夜夜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可如今,不过是这样一个简单的拥抱,他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过激,反倒吓到了人。
崔知许的真面目戳破那日起,姜若浅便唯恐宫里太后瞧出端倪为她忧心,日日面上都挂着云淡风轻,内里揣着满心疮痍强撑。
世间女子成婚,哪个不是盼着夫君珍之爱之,盼着良人相守,岁月安稳。
此刻她被裴煜牢牢圈在怀里,他胸膛的温度灼烫,低沉的嗓音的温软,一句句轻哄落在耳畔,那绷了许久的弦骤然断裂。
姜若浅眼眶毫无预兆地泛红,晶莹的泪珠在琉璃般的眸子里打转,几番隐忍终究没能拦住,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
在裴煜的衣襟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温热的触感透过锦缎,也烫得裴煜心口发紧。
裴煜下颌线微微绷紧,凤眸里翻涌的幽深顷刻间凝了霜,寒戾得吓人。
他抬手,指腹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迫使她抬头,撞进他沉沉的眼底。
泪眼朦胧的眸子浸着水光,愈发像只受了委屈的狸猫,委委屈屈的,偏又透着几分不肯低头的倔强。
看得他心头那股戾气淡了几分,只剩密密麻麻的疼惜,俯身,薄唇缓缓覆上她的眼睫。
温热的呼吸拂过眼睑,将那未干的泪珠尽数吻去:“不哭,崔知许那般凉薄无义之人,不值得你掉泪。”
话音落,他薄唇便猝不及防地覆在了她的唇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浅尝辄止。
却让姜若浅浑身一僵。
他素来懂她,姜若浅看着性子坚韧,骨子里却是软的,娇气到了骨子里。
纵是偶尔有恼意张牙舞爪,也不过是被惹怒的虎头,爪子看着锋利,实则半点伤人的力道都没有,反倒透着几分可怜的憨气。
裴煜捧住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凤眸沉沉,字字铿锵,是掷地有声的承诺:“凡敢欺负浅浅,朕定不饶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若浅被他突然的吻搅乱了心,怔怔地望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满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他竟亲了她?!
她怔怔地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暗潮汹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深情,是占有,亦或是别的什么?
她看不穿,也无从判断。
重要吗?
她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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