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可小气了,很少给人涨工钱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教教我们呗。”
贝贝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认真绣,没想别的。”
“没想别的?”一个叫小红的姑娘笑了,“那你手指不疼吗?我绣一天,手指都肿了。”
贝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确实,指腹上已经磨出了薄茧,有几个指尖还被针扎出了红点。
“疼。”她老实说,“但想着家里等着用钱,就不觉得疼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沉默了。在座的姑娘,谁家里不是等着用钱呢?谁不是忍着疼,忍着累,在这里一针一线地挣生活?
晚上,贝贝给家里写信。
她不会写太多字,只写了简单的几句话:
“爹,妈,我到了沪上,找到了工作,老板人好,工钱也够。你们别担心,好好养病。等发了工钱,我就寄钱回去。”
写完信,她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那半块玉佩。
玉佩在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她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那是一个“莫”字的一半。
如果这玉佩真像养父母说的,是她亲生父母留下的,那他们一定也在找她吧?
他们会是什么样的人?是像养父母一样的普通人,还是……像那些坐着汽车、穿着旗袍从街上经过的富人?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不管亲生父母是谁,不管他们为什么遗弃她,她都要好好活着。活出个人样来,不辜负养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不辜负这来人间走一遭的机会。
窗外,沪上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远处传来留声机的歌声,汽车的马达声,还有舞厅里隐约的爵士乐。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陌生,喧嚣,充满了未知和可能。
贝贝吹熄油灯,躺在床上。黑暗中,她听见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坚定而有力。
明天,还有新的活儿要干。
明天,还有新的路要走。
明天,也许会有新的发现,新的遇见。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爹,妈,等我。”
“不管前路如何,我都会走下去。”
“因为我是莫阿贝。是从水乡来的,带着半块玉佩,要在沪上闯出一片天的莫阿贝。”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
月光如水,洒在这座不夜城的每一个角落,也洒在这个刚刚开始闯荡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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