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闲还在为磨砺新装备不断创新路径时,京城那边也有了新动态。
皇宫,御书房。
龙涎香氤氲不散,却驱不散此地微妙的空气。
大周皇帝端坐于金漆御案之后,不怒自威。
他指尖轻敲那份来自西北凉州府的加急奏报——安远县县令于上月一次小规模冲突中打败,被吏部降级调离,如今职位出缺。
太子周扬、赵王及汉王周阳三位皇子侍立下首,尚书等老臣则垂手恭立在另一侧。
几方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
似乎要占得先机。
太子深吸一口气率先出列,脸上堆砌一副“唯才是举”的诚恳模样:“父皇,安远县地处我朝西北边陲最前沿,直面草原蛮族兵锋,境内胡汉杂处,匪患不绝民生凋敝。县令一职,上需应对军事,下需安抚黎民,责任重于泰山,非胆识过人、干练果决之才不能胜任。”
他微微一顿,偷眼觑了下皇帝神色:“儿臣以为,新科状元林闲才华横溢,殿试之上应对西北策问时,所言‘以工代赈、屯田实边、教化胡民’等策,高瞻远瞩颇有古之名臣风范。此等大才,正需置于艰难困苦之地磨砺,方能玉汝于成。故…”
“儿臣恳请父皇特旨,破格擢升林闲为安远知县!此举既可示朝廷重视边务、锐意进取之心,亦可彰显父皇重用新进、不次拔擢之明!实乃两全其美之策!”
他这番话引经据典冠冕堂皇,将自己那点阴私心思包裹得严严实实。
龙案后的皇帝目光深邃,未露丝毫情绪只是指尖的敲击声略顿了一顿。
尚书们交换眼神愈发谨慎,不敢轻易接话。
皇帝将目光转向赵王与汉王:“赵王汉王,对于太子所荐,你二人以为如何?”
赵王周宸立刻踏前一步:“父皇!儿臣以为,太子殿下所言,看似有理有据为国举贤,实则……荒谬至极,其心可诛!”
他竟直接用了如此重的词,让御书房内的温度骤降!
不等太子变色反驳,周宸语速加快:“安远县是何等地方?乃边塞最前沿之血肉磨盘!烽火连年城池残破,库府空虚民不聊生。林闲虽有惊世之才终究是年仅弱冠的新科进士,未经实务历练不通钱粮刑名,也不谙军旅之事。骤然将其置于如此绝险之地,犹如驱毫无搏击之力的幼虎入狼群!”
“这是什么?这非但不是磨砺,而是赤裸裸的摧折,是借刀杀人!恳请父皇明鉴,万不可听信此等误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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