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海盗,过的就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常年搏杀海上,凶悍亡命,单兵恶斗之能,自然远超我们这些初经战阵、甚至未经战阵的士兵。”
他望向校场上那些依旧在奋力刺出手长枪的身影,目光悠远。
“但我们要赢的,可不是一两个人的单挑。”
交谈间,一名满身尘土、脸上带着血痕的小旗官跌跌撞撞跑进校场,扑到肖尘面前,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侯爷!不好了!我们派去城里运粮的车队……在半道被劫了!是海盗!足足有三四十人,突然从路边林子里杀出来……我们护粮的弟兄拼死抵抗,可……可他们人太多,太狠!粮车……粮车都被他们点着了!”
肖尘脸上的平静瞬间冰封,眼神锐利如刀:“运粮路线远离海岸,深入内陆数十里。海盗,已经猖獗到敢深入至此了?”
胡大海气得须发戟张,破口大骂:“直娘贼,这是要摆明了?!咱们的运粮时辰、路线,这帮杂碎掐得比我们自己还准!几十里路,正好卡在咱们大队人马不及救援的位置!这要不是有人把咱们卖了个底儿掉,老子把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高文远也是脸色铁青,连连顿足:“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与海盗勾结,戕害同胞,劫掠军资,这……这是不要祖宗,不要子孙后代的骂名了吗?!”
肖尘的目光缓缓扫过校场上仍在操练的士兵方阵。阳光炽烈,汗水沿着那些年轻或不再年轻的脸庞流淌,但某些人的眼神深处,似乎藏着不易察觉的闪烁。
“看来,”肖尘的声音平静,“这营里,还是有人心思‘活络’。如此严苛操练、封闭的营盘,消息还能递出去,还能递得这么‘准’。”
胡大海“唰”地拔出半截腰刀,眼中凶光毕露:“侯爷!给我三天!不,两天!老子就是把营里七百多号人挨个扒皮抽筋地审,也要把那吃里扒外的畜生揪出来!剐了他!”
肖尘抬手,止住了他的暴怒。
“不必了。”他语气显得有些漠然,“你带些可靠人手,去处理后续。收敛战死兄弟的遗体,好生安葬,抚恤加倍。查看清楚粮道被劫的具体地点、痕迹,海盗来去方向。其他的,不用管。”
胡大海一怔,还想说什么,对上肖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把话咽了回去,抱拳闷声道:“末将领命!”
肖尘转向高文远:“高参谋,把你这几日招募来的那些人,点出三十个,要绝对信得过的,随我走。”
高文远这些日子依据肖尘“宁缺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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