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视情况取出了第二封令旨。
至于他怀里的最后一封,看样子就用不上了。
‘襄阳有荆州牧主持全局......’
相比起徐州境况,荆州牧陆湛只要能保住襄阳城不陷,就是大功于天下。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能堵住多少是多少。
大部分北上的亡尸,首先会被襄阳城,以及尚未创立的淮河防线所吸引。
荆、徐两州,是为青、幽援军布置黄河防线争取时间的关键。
‘本相委派宗室吴王,为徐淮监军,持节。’
‘偏将军孙文礼,贬徐淮东镇总兵,提督淮河沿线军务。’
‘徐州牧崔玦,即刻坚壁清野......’
也不知是巧合,亦或是有意。
悬河公刘世理的昔年旧职,兜兜转转,又来到了他麾下的偏将军孙文礼头上。
......
虽说是守淮河,却也不是真的要把徐州所有的官兵铺洒到淮河岸边。
毕竟,种种迹象表明......尸疫其实已经传过了淮河北岸。
只是还没来得及大面积扩散开。
现在,就算徐州拿的出那么多卫所兵去沿河布防,也来不及。
官道旁晃荡的落单尸鬼,都是些逃难路上的灾民引来的,亦或是灾民失执所化。
最远的诈尸实例,据说已经跑到了开封府周遭。
不过这些消息也不关孙文礼等人的事。
他们的责任,是堵截江南群尸过早冲击黄河防线,为之争取时间。
至于彻底阻止尸疫北传,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
徐淮地域水网密布,这给了孙文礼很大的转圜余地。
“孙将军......孙总兵,可有什么对策?”
一个阶下罪臣,一个封疆大吏,就这么被一纸监国令旨捆成了一根绳上蚂蚱。
刚送别了天使,徐州牧崔玦自然也是要问个清楚。
“哎——”
孙文礼叹了口气,拱礼道。
“既为守淮,在下当扼守淮南府。”
淮南府若失,淮河屏障尽废。
唯有依仗淮南府为基,命水师巡河,方可借地利,遏制江南尸群北传势头。
“至于州牧大人您......”
孙文礼想了想徐淮情势,这才开口。
“大人您该尽快调拨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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