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跑的,自己都吃过。
面对要介绍中餐的宁卫民,这正是他找回面子、彰显存在感的好时机。
所以瞅准了时机,黄赫便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插话,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倨傲。
“宁先生,作为一个港城人,我自认对于中餐还是有些发言权的。其实什么宫廷菜啊,都只是噱头而已。说到底,不还是要在山珍海味上见功夫?”
他说着,故意抬了抬下巴,眼神扫过宁卫民,明显在炫耀自己的见识。
“我吃过的鱼翅宴不少,粤式的浓汤鱼翅,闽菜的佛跳墙,那才叫一绝。尤其是鱼翅捞饭,在港城那可是身份的象征!”
这话一出,黄赫的腰板挺得更直了,语速都快了几分,“鱼翅捞饭这东西,讲究的是翅针够粗、够密,汤底得熬足十二个时辰,用老鸡、老鸭、鲍鱼、瑶柱吊出来的汤头,浓得能挂住碗壁,再把煨得软糯的鱼翅和香糯的米饭拌匀,每一粒米都吸饱了汤汁,入口鲜醇厚重,那才叫地道。这种吃法,你们大陆内地目前还无人懂得呢。”
这话一出,池井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
他倒不是反感鱼翅,而是觉得黄赫插话的时机太过刻意,语气里的炫耀和挑衅意味,也太过明显,反倒失了分寸,拉低了层次。
尤其是在这种剑拔弩张的谈判场合,聊这些旁枝末节本就是为了缓和气氛,黄赫这般急于表现,如此明显压制对方,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可黄赫却没察觉池井的不满,反而越说越起劲,俨然一副中餐品鉴专家的模样。
“宁先生的餐厅应该也卖鱼翅吧?我来说句公道话,内地的鱼翅做法,总差点意思。要么是汤底不够醇厚,要么是翅身处理得不干净,带着腥味。还是港城的酒楼地道,那才是真正的功夫菜。”
他刻意强调“港城”二字,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优越感,仿佛自己吃过的山珍海味,比宁卫民见过的都多。
而宁卫民自始至终都没打断他,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直到等黄赫唾沫横飞地说完,宁卫民才缓缓放下茶杯。
“请问,你是……?”
“我是熊谷组的港方经理,我叫黄赫。”黄赫终于有了机会自报家门了。
“啊,原来是黄经理,看来你对鱼翅很有研究啊。”
“不敢说研究,只是这种大补的东西,我吃得比旁人多些,才多少懂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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