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
老太太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全白,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缝补一件衣服。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买家峻:“前天下午,我看见一个人,跟你说的差不多。他从那边——”她指了指广场西侧的一条更窄的巷子,“进去的。”
“进去干什么?”
“那我哪知道。”老太太低下头继续缝补,“不过那巷子就一户人家还住人,老刘家。其他人早就搬走了。”
“老刘家是……”
“刘瘸子。”白背心老头接话,“以前在钢厂上班,后来工伤瘸了条腿,老婆跟人跑了,就一个人住。脾气古怪得很,不跟人来往。”
买家峻道了谢,往西侧巷子走去。
这条巷子更窄,两侧的墙面几乎要贴在一起,头顶的天空被切割成一条细线。地面是青石板铺的,缝隙里长着青苔,走上去有些湿滑。
巷子尽头是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没锁,虚掩着一条缝。
买家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又敲了敲,还是没动静。他轻轻推开门——
一股浓烈的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很暗,窗户被报纸糊死了,只有几缕光线从破洞透进来。房间不大,大约二十平米,陈设简陋得惊人:一张木板床,一张破桌子,两把椅子,墙角堆着些杂物。
床上躺着一个人。
买家峻走近,看清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瘦得皮包骨头,右腿明显畸形。他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昏迷了。
“刘师傅?”买家峻轻声唤道。
男人没有反应。
买家峻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他环顾四周,在桌上看到一个空药瓶,标签上写着“安定”。瓶盖是打开的,里面一颗药都没有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拨打120:“城东老区,槐树巷27号,有人可能药物过量,需要急救。”
挂断电话后,他又仔细检查房间。在床底下,他发现了一个黑色公文包。
正是王立的包。
买家峻拉开拉链,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但他注意到包的内衬有一处不自然的鼓起——有人拆开过内衬,又粗糙地缝了回去。
他用钥匙扣上的小剪刀挑开缝线,从里面抽出一个薄薄的防水袋。
袋子里装着一张内存卡。
买家峻将内存卡收好,又把包放回原处。这时,门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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