煨,着实可恨!如附骨之疽,袭我粮道,扰我边县,若不加惩戒,恐将士寒心,百姓不安。”
牛金瓮声道:“将军,末将愿领一支精兵,西进剿灭段煨,收复筑阳!”
曹仁摇头:“段煨狡诈,依托西陵山险,行踪飘忽。强攻西陵,恐耗时耗力,正中江东下怀。且其与汉中张鲁、江夏林凡皆有联络,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沉吟片刻,“不过,也不能任其嚣张。牛金,你率三千步骑,移驻丹水,加强南阳西部防务,清剿小股流寇,压缩段煨活动空间,但不必深入荆山追剿。记住,以守为主,以驱为辅,逼他退回西陵固守即可。待江东与江夏战局明朗,再行处置。”
“末将领命!”
曹仁又看向舆图上荆州南部:“至于刘备……关羽陈兵秭归,其意难测。可多派细作,深入荆南,尤其零陵、武陵,探查其真实动向与兵力虚实。另外,以我的名义,修书一封给益州刘璋,提醒他小心刘备‘假途灭虢’,西进图川。”
“父亲是担心刘备声东击西?”曹泰问。
“诸葛亮用兵,虚实难测。刘备如今顶着‘承续汉统’的名头,西进益州,远比北上攻打我襄阳城,更具诱惑,也似乎更‘名正言顺’。”曹仁目光深邃,“不得不防。”
荆南,零陵。
州牧府后园,绿树成荫,诸葛亮轻摇羽扇,与刘备对弈。棋盘上黑白交错,杀机四伏。
“军师,西凉战事胶着,曹丕焦头烂额,周瑜加紧围困江夏。此是否我军北上襄阳,或西进益州之良机?”刘备落下一子,看似随意地问道。
诸葛亮羽扇微顿,目光扫过棋盘,缓缓落子:“主公,棋局纵横,不可只看一隅。西凉烽火,虽牵制曹丕,然其根基未损,曹仁在襄阳稳如泰山。此时北上,攻坚城,抗强敌,胜负难料,即便侥幸得手,亦必损失惨重,且直面曹魏兵锋,恐非长久之计。”
“那西进益州?”
“益州刘璋,虽暗弱,然山川险固,民心未附。且其与汉中张鲁有仇,与江东有旧(刘璋曾嫁妹予孙权之弟孙匡,关系微妙),我军若贸然西进,恐三方皆疑,难竟全功。”诸葛亮分析道,“亮观当下局势,有三利可图,有三害须防。”
“愿闻其详。”
“三利者:其一,曹丕困于西凉、并州,无暇大举南顾,此乃天赐我军整合内部、积蓄力量之良机;其二,周瑜全力对付江夏,江东主力被牵制于东线,短期内无力西顾荆南,我可从容布置;其三,江夏林凡,已成江东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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