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
李大叔走到崖壁前,用粗糙的手掌抚摸那些刻痕。“这些……我好像听我爷爷提起过。他说当年求雨之后,风水先生让人在涧边刻了符,说是镇住水脉,不让它乱跑。”
王婶脸色又白了:“那、那咱们动了这里,会不会……”
“王婶,”拾穗儿合上画本,走到她身边,“您看这些刻痕,像不像水流的样子?”
她指着崖壁上那些蜿蜒的线条。经她这么一说,大家再仔细看,那些模糊的刻痕确实像是描绘着水流的走向——从山顶蜿蜒而下,汇集到山涧,再流向远方。
“这不像镇符,”拾穗儿轻声说,“倒像是一张地图。一张告诉后人水脉走向的地图。”
陈阳眼睛一亮,立刻从工具包里掏出卷尺和笔记本。“咱们测量一下这些刻痕的走向,再比对现在的山形水系。如果真是地图,那价值就大了!”
说干就干。小林负责测量刻痕的方位和角度,陈阳记录数据并绘制草图,拾穗儿则从不同角度描绘崖壁的全貌和细节。
李大叔和王婶也没闲着,一个清理洞口周围的碎石,一个去探查山涧上游的情况。
日头渐渐升高,山涧里的温度也上来了。众人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但谁也没停下。
“你们看这里!”小林忽然喊道。她指着洞口内侧的一块岩壁,“这里有字!”
陈阳连忙凑过去,用手电仔细照。那是一行竖排的小字,刻得极深,虽然布满青苔,但字形还能辨认:
“水脉归山 泽被后世 庚午年立”
“庚午年……”李大叔掐指一算,“民国十九年!就是求雨之后的第二年!”
拾穗儿的心怦怦直跳。她小心地拂去字迹周围的青苔,露出完整的刻文。
那不是镇符,不是诅咒,而是先人留下的嘱托——水脉归山,泽被后世。
“我明白了,”她声音有些发颤,“当年求雨之后,风水先生不是把水脉藏起来了,而是找到了真正的源头,做了导引,让水归入山体,蓄养起来。他怕后人乱挖乱采,坏了水脉,才编了山神藏水的说法,又在洞口做了塌方的假象……”
陈阳接话:“其实是在保护这条命脉。等到后世有了技术,能合理利用的时候,才让后人发现?”
小林已经拿出了水质检测仪,从洞口深处的一个小水洼里取了水样。
仪器屏幕闪烁,数据显示:pH值7.2,矿物质含量丰富,无污染,是优质山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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