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了温泉村?”
林怀安轻声问。
“嗯。”
王崇义点点头,“李石曾要在西山建疗养院、建学校,我帮他。教拳,也帮着看护这片地方。
我想着,救不了国,救不了天下,至少能教几个年轻人强身健体,能在乱世里多一分自保的本事。
这温泉村的一砖一瓦,都有我的心血。
我看着它从荒山野岭,变成今天的样子。”
他转头看向林怀安,眼神锐利如刀:
“我王崇义没什么大本事,但这身功夫,只要你肯学,我绝不藏私。
我只希望,你学了这身本事,别忘了你三叔的话——拳是杀人技,但杀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止杀,是守护。”
“弟子明白。”林怀安深深一躬。
这一躬,不只是对师父,也是对眼前这位老人半生飘零、血仍未冷的敬意。
“明白就好。”
王崇义拍拍他的肩膀,力道很重,“去吧,继续练。把心里的东西,都化在拳里。”
林怀安转身离开,走回练功场。
但他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师父的故事,像一幅沉重的画卷,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那个热血青年,那个暗夜行者,那个踢馆的拳师,那个隐于西山的老人…是同一个人,是王崇义。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师父的眼神总是那么沉静,又那么锐利。
那里面,装着半生的风雨,一腔的热血,和一份看透世事后的清醒与坚持。
林怀安回到练功场,继续练习崩拳。
但这一次,他的心境已经不同了。
王崇义的话,三叔的嘱托,王伦的眼神,还有心底那份沉甸甸的仇恨…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念头,都在这一刻沉淀、凝聚,化为最纯粹的战意。
他没有再刻意去想如何发力,如何用腰,如何贯劲。他只是站定,深吸一口气,然后——
一拳打出!
“啪!”
空气炸裂的声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清晰。
拳头所过之处,带起一股凌厉的风。
虽然没有击中任何实物,但那股一往无前的锐气,却让旁边几个学员都下意识地侧目。
“好劲!”孙猴儿忍不住喝彩。
王伦也停下了动作,怔怔地看着林怀安。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崩拳——简单,直接,没有任何花哨,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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