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跟着两位大哥干就行了。我敬两位大哥一杯酒。”刘贵憨憨地举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我也敬两位大哥。”侯景也干一杯。
高欢、司马子如也喝了杯中酒。
高欢又问刘贵:“阿贵,你家的买卖是不是越来越难做了?”
“可不是吗!”刘贵满脸忧愁地说,“镇里的人都穷得买不起东西了,豪门大户又强买强卖,官府的赋税越来越重,各衙门时不时地乱搞摊派,去北边做生意,常被柔然人、高车人抢劫,往南边做生意,各地又处处设卡、层层盘剥。我爹说,再这样下去不仅生意没法做,日子也过不下去了。”
“段大哥说,柔然人和高车人鹬蚌相争,我们渔人得利,否则边界会更不太平。”高欢面无表情地说,伸出手撕下一块肉放进口中。
“什么相争?大哥是说柔然人和高车人打架,我们趁机去抢东西?”侯景也像高欢一样撕下一块肉塞入嘴里,边大口咀嚼边大声问。
司马子如夹了一筷子小菜,慢条斯理地送到嘴中,细嚼慢咽后含笑地说:“侯景,你还得多读些书,抢东西发小财没多大出息,将来你还要跟你高大哥做大事呢。”
侯景赶紧将口中的肉吞了下去,抹了把嘴点头说:“是,是,多读书,长能耐,干大事。”说完,抄起酒壶猛灌了几口酒,把堵在嗓子里的肉冲下肚,这才舒坦地打了两个嗝。侯景觉得司马大哥的话既对也不对,读书识字是必要的,但最终还要看拳头硬不硬,拳头硬才能做大事,拳头硬才能说了算。
“阿景,你喝慢点,喝酒也不是干大事,那么猛干嘛!”刘贵责怪侯景说。
高欢向侯景颔首微笑,又转头对司马子如说:“如今天下的大事有些看不清。”
“矛盾重重,错综复杂。”司马子如意味深长地说,“不仅北方汗廷里骨肉相残、血流成河,我大魏国也危机四伏,南边的朝廷新贵与北边的鲜卑旧豪门相互敌视,得宠的文官们和失势的武官们相互仇恨,掌权的达官显宦和守疆的部落酋长相互猜忌,上层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下层贫困潦倒、心灰意冷。皇权不稳,高层无能,国家如同立于累卵之上,民众好似躺在干柴之中。稍有风吹草动,但有火星溅起,国家必危,天下必乱。”
司马子如的长篇大论听得高欢心事重重,也让侯景昏昏欲睡。然而侯景的心中却有一棵骚动的火苗不停地往上窜,将他醒眼惺忪的眼皮一次次地挑开,国家大事不能驱赶走他的瞌睡虫,孰是孰非不能搅动醒他的昏睡梦,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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