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也是财富赤裸裸的展示。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除了好看,一点用没有。金子太重,刷毛太软,根本刷不干净牙。
这就是纯粹的贿赂,纯粹的奢侈品。
“哟,”李广终于坐直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贪婪光芒。他拿起一把,掂了掂,那沉甸甸的分量让他很满意。他放在嘴里咬了一下金柄,“陈大人这是发财了?这么大的手笔,咱家这心里……有点慌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公公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小玩意儿哪入得了您的眼。也就是给您拿去赏人用,或者……剔剔金牙。”陈越坐下,也不客气,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这就跟大白菜一样,“这几把刷子,只是个样品。下官今晚来,是想跟公公谈个……真正的大买卖。”
“大买卖?”李广把玩着金牙刷,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说来听听。要是比咱家收的盐税还多,咱家倒是有兴趣。要是比这金牙刷还值钱……嘿嘿,那你就是咱家的亲兄弟。”
陈越放下茶杯,身子前倾,直视着李广那双浑浊却精明到骨子里的老眼。
“公公,您管着市舶司,那就是管着天下的财路。但我听说……南洋那边,除了香料和宝石,还有一样东西,能让这把金牙刷的身价,再翻十倍。甚至能让您的宝源局,变成全大明最大的金库。”
“哦?”李广眯起眼,身体也微微前倾,“什么东西?比金子还贵?”
“一种草。”陈越开始画饼,而且是画一张巨大的饼,“一种长在南洋深处的草。它的筋,比黄金还贵,比丝绸还软,但比牛筋还韧。做成牙刷,那就是贡品中的贡品。用它做的牙刷,不掉毛,不断裂,刷在嘴里像是在按摩。只要有了它,咱们就能垄断全天下皇室、贵族的嘴。所有的王公大臣,都要排队给咱们送钱。公公,您想不想……独吞这块肥肉?”
……
李广听完陈越那一通天花乱坠的描述,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
他虽然不懂什么生物纤维,什么物理特性,但他懂垄断,更懂“贡品”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如果真有这种东西,那他在万岁爷面前的脸面,可就又要厚上三分了。
更重要的是,陈越既然求到他头上,说明这东西只有他能弄到。这就是他的筹码。
“陈大人,”李广沉吟片刻,那张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老狐狸般的算计,“你说得天花乱坠,但这东西毕竟是在南洋。那地方山高皇帝远,咱家的手虽然长,但也不是想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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