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台北来,带了‘海燕’的信。”
屋内沉默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探出头,眼神锐利如鹰。他打量林默涵良久,才低声问:“信呢?”
“没有纸面信。”林默涵从鞋垫下取出一张极小的胶片,“只有这个。”
老头接过胶片,放进屋内暗格,片刻后,点头:“进来吧。但你只能待一晚。明天涨潮前,必须走。”
#### 四、暗语与接头
深夜,渔屋里点着一盏煤油灯。
老头名叫陈阿海,曾是地下交通线的老船夫,二十年来往返两岸,送过情报,运过同志,从无失手。
他盯着林默涵:“你就是‘海燕’?”
林默涵摇头:“我曾是。但现在,我只是个逃亡者。”
“逃亡者活不久。”陈阿海冷笑,“除非你找到组织。”
“所以我来了。”
陈阿海沉默片刻,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盒,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三天前,有个人来过,留下这个。他说,若‘海燕’或其同路人来寻,就交给他。”
林默涵接过纸条,展开,上面只有一行字:
**“归途非路,心向红旗。接头点:马祖南竿,渔市三号摊,暗语:‘今日有带鱼吗?’”**
他心头一震。
马祖!那是国民党重兵把守的前线岛屿,距离大陆仅数海里,却如天堑。
但,那也是唯一可能的归途。
#### 五、孤影渡海
五日后,林默涵登上一艘伪装成捕鱼船的小艇。
船主是个沉默的中年男子,只说一句:“我只负责送你到马祖海域,剩下的,靠你自己。”
夜航,无灯,艇身在黑浪中颠簸。林默涵趴在船底,听着引擎的轰鸣,望着头顶的星斗。他忽然想起女儿晓棠的笑脸,想起柳如烟最后那句“我选择了做母亲”,想起魏正宏那句“你逃不掉的”。
**他逃得掉吗?**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不能停下。
凌晨三点,小艇在马祖南侧的暗礁群中停下。
“前面是巡逻艇的巡逻区。”船主低声道,“你游过去,约两公里。潮向东南,顺着走。”
林默涵点头,将防水袋绑在腰间,里面装着胶片、纸条和女儿的照片。
他跃入海中,咸涩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他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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