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打得这侍女口鼻流血,脸颊红肿,又用脚踢踹她的腹部、胸口。
直到这侍女呕出血来,瘫在地上不动了,才气喘吁吁地停手。
林箬打得浑身是汗,头发散乱,状若疯妇,指着两个侍女,对闻声赶来的家丁吼道:“把这两个贱婢拖出去,卖到窑子里!现在!立刻!”
家丁们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侍女,面面相觑,无人敢动。
“怎么?连你们也要反了?!”林箬尖声叫道,“还不拖出去!”
家丁们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抬起两个侍女,匆匆退下。
走廊里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林箬粗重的喘息声,和满地狼藉。
她扶着门框,回头看着床边斑斑点点的血迹,眼中恨意翻涌。
寒鸦……
落雪楼……
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些高高在上、视她如蝼蚁的人,付出代价!
“备水,沐浴。”
林箬哑着嗓子,对缩在角落的一个小丫鬟道。
小丫鬟吓得浑身发抖,连声应‘是’,连滚爬爬地跑开了。
林箬转身回屋,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颈侧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刚才离死亡有多近。
她伸手摸了摸伤口,指尖沾上尚未干涸的血迹,放在眼前看了看,忽然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诡异而疯狂。
林箬撑着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披头散发、面容扭曲的女人,慢慢梳理着头发,整理着衣衫。
当热水备好,她踏入浴桶时,已恢复了那个雍容华贵、端庄得体的州知府夫人模样。
只是眼底深处,那抹阴冷与狠毒,再也挥之不去。
热水氤氲,白雾弥漫在偏房内。
林箬闭目靠在浴桶边缘,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体,颈侧的伤口在接触到热水时传来刺痛,她却仿佛毫无所觉,只面无表情地任小侍女用软布轻轻擦拭。
“老爷今晚歇在哪儿了?”
林箬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听不出情绪。
正小心翼翼为她擦背的小侍女手一抖,软布掉进水里,溅起水花。
她慌忙跪下,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细若蚊蚋:“回……回夫人,老爷他……他歇在了三夫人院里。”
浴房内一片死寂。
只有水珠从林箬手臂滑落,滴入浴桶的轻微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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