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再次醒来。
首先涌入意识的是消毒水的味道。
江辞试着睁眼,眼皮却重如山峦。
身体被纱布紧紧包裹,从后背到肩膀,动弹不得。
他正躺在单人病房里。
【叮!收获来自“未知剧组女性”的心碎值+1。】
【叮!收获来自“未知剧组女性”的心碎值+1。】
脑子里,系统提示音还在执着地跳动。
江辞被这声音搅得脑仁疼。
他感觉自己不像个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英雄,倒像个被迫下载了流氓软件的用户,
卸载不了,还关不掉弹窗广告。
奖励到账就到账,非得+1、+1地蹦,不知道的还以为拼夕夕砍一刀呢。
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免打扰”模式,还他一个清净
他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意念沉入只有自己能见的系统面板,想看看上次系统升级后有没有静音开关。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个年轻护士端着托盘进来,脚步放得极轻。
她看见江辞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燃尽后的空洞感。
护士自己的眼眶还泛红,她昨天恰好是跟组医务人员之一,
亲眼目睹了那场惨烈到不似演戏的“死亡”。
直到现在,那道决然覆上爆炸的背影,和最后那个解脱的笑容,
还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心脏抽紧。
他一定还陷在角色的死亡里。
护士的动作愈发轻柔,换药、检查吊瓶,全程没发出多余声响。
护士刚走,门又开了。
是姜闻。
这位在片场能用吼声震落房梁的暴君,此刻步履间透着拘谨。
他没拿剧本,手里捧着一个黑色移动硬盘。
他走到病床边,沉默地站了许久。
“胶片送去洗了。”姜闻嗓音干涩,“你死亡的那场戏,一刀不剪。”
江辞的视线从天花板移开,转向他。
他张了张嘴,发出的音节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姜闻立刻俯身,将耳朵凑近。
“有吃的吗?”江辞沙哑地问,“饿。”
这句话,充满了最原始的尘世气息。
姜闻猛地直起身,眼中的崇敬和悲壮瞬间凝固。
他脑子里准备好的、关于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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