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十指相扣。
帐中的哭声渐渐歇了下来,有人打起帘子,将浑身湿透的女子抱进了净房。
女子累得浑身发软,脑袋靠在男人怀里。
李长澈抬手抚了抚她眉心的湿发,心里说不出的柔软。
捧着她柔嫩的脸颊,只恨不能将她亲化了。
也只有这一刻,他才能彻彻底底感觉这个人是自己的。
……
“柠柠,不要——”
昏暗的帐子里,苏瞻猛地睁开眼,心脏好似从高处坠落。
耳边是细雨落在屋檐上的沙沙声,他抚了抚额上细密的冷汗,怔怔地盯着头顶的青纱帐。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如今的他还住在宣义侯府的明月阁里。
他刚刚做了个梦,梦见薛柠离开东京前那段时间,总是病恹恹的躺在这床上。
屋子里总是一股浓浓的药味儿,宝蝉每日都躲在角落里哭。
床上的人日渐消瘦,气色越来越差。
终于有一日起了身,描了眉,涂了胭脂,换上银红色金丝刺绣的短袄,身上披着一件簇新的狐裘,纤细白嫩的脖子被一条毛茸茸的围脖裹着,透净的面容,在雪地里白得发光。
那样一个雪做的人儿,目光惨淡地看他一眼,之后便纵身一跳,跳进了大火里。
之后,梦境一转,便到了永洲那座被烧的只剩下断壁残垣的老宅。
呜咽的哭声不停从四周传来,他到处找她,却怎么也找不到。
苏瞻心口仿佛针扎一般,疼得厉害。
好在那只是一个噩梦,他的阿柠还好好活着。
空荡荡的庭院,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雨。
眼看便是五月下旬,东京快要进入多雨季节。
那哗啦啦的雨声,从青瓦上落下,顺着飞檐连成丝网,坠在青石板的小路上。
让他不禁想起上辈子,薛柠总会在雨天给他送伞。
有时他从外面回来,她会拿着伞到前院那道垂花门来接。
她曾哭着对他说,第一次嫁给他做妻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总归事事都要对他好才行。
只可惜那回,他在朝中遇事不顺,回家看到她,脸色也不大好。
见她唯唯诺诺的拿着伞,神情讨好又苍白,心里便来气。
“侯府没下人了?轮得到你来送伞?”
那时的她脸色一白,手指颤巍巍的,还是倔强地将紧攥在手心里的伞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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