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始终能保持水轮以最佳角度和深度入水工作!如此一来,就无需像建造固定水碓那样,必须耗费巨资修建复杂且容易淤塞的堰坝、导流渠来勉强维持一个固定的工作水位。传动结构也可以因此简化许多,动力传递更为直接,损耗更小。此物,我暂称之为——‘船碓’或‘船磨’。若要紧急提升产量,我们完全可以同时建造数条这样的船磨,并列于河中,互不干扰,齐头并进!”
随着他的勾勒和深入浅出的讲解,一个全新的、突破性的、灵动而巧妙的水力利用方案,清晰地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沙土地上。这方案跳出了固定思维的桎梏,将“以不变应万变”的固定模式,转变为了“以万变应万变”的灵动策略。
方怀舟起初还带着几分不屑和烦躁,但听着听着,眼睛越瞪越大,嘴巴也无意识地微微张开,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在眼前打开。
他猛地一拍自己汗津津的光亮脑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颤抖:“对啊!船!放在船上!让它浮在水上!高了低了它自己跟着动!还能主动选择水流缓急!妙啊!太妙了!这……这位大人!您……您真是神了!点石成金啊!”
他此刻看陈慕之的眼神,如同瞻仰神人。
他一把抓住陈慕之的胳膊,那常年劳作布满老茧的手力道奇大,让陈慕之感觉骨头都在**,脸上满是狂热和近乎虔诚的敬佩,之前那点轻视和烦躁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大人!这‘船碓’、‘船磨’之思,简直是鲁班再世,点醒了俺这榆木疙瘩!小人……小人方怀舟,自认钻研水利机巧十余年,不敢说登峰造极,也算略有心得,今日方知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大人,您……您还懂什么?比如,这水轮叶片的角度弧度,如何才能在不同流速下都保持较高的效率?还有这传动齿轮的材质与咬合,如何能更耐磨,减少维修?这船体的稳定性,又该如何保证在急流中不倾覆……”
方怀舟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非常专业且切中要害的问题,有些甚至触及了初步的流体力学和材料力学原理。
陈慕之看着这位瞬间化身“技术狂热粉”的工匠头子,心中既觉得有些好笑,又颇为欣赏他那份纯粹的技术追求和求知欲。
他便拣着能解释的、符合这个时代认知水平的,用比喻和具象化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解答了一番,诸如叶片设计成一定曲面可以减少水流阻力(涡流)、选择硬木并交叉纹理或者设法用上好的钢材包裹关键部位可以增强耐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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