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唇微动,声音不再是幼兽的呜咽,也不是之前苏醒时沙哑断续的疑问。
而是一种清冽、冰冷、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微哑,却又无比清晰、每个字都仿佛带着冰碴子的……陈述句。
“你身上,”他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树洞里回荡,“有‘骨’的气息。”
花见棠浑身剧震!
他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她脊椎伤口处残留的、与“王权之骨”同源的力量气息!
少年子书玄魇(或许该如此称呼他了)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他微微蹙眉,那冰冷的眉头蹙起时,自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无声弥漫。
“还有,”他继续用那种毫无波动的语调说,暗金眼眸锁定她,“你很弱。比蝼蚁,强不了多少。”
“但,”他顿了顿,目光掠过她颈侧那道被梭镖划出的、已经凝结的血痕,又扫过她因为紧张和寒冷而微微颤抖的手指,“你护着‘它’。”
这个“它”,指的显然是之前幼兽形态的他。
“为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抛出,树洞内的空气仿佛凝成了实质的冰。
花见棠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为什么?她能说什么?说我知道你是谁?说我想改变你的命运?说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死一次?
这些话,在眼前这双冰冷洞悉一切的暗金眼眸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僭越。
少年子书玄魇似乎也并不期待她的答案。他移开目光,再次低头审视自己这具瘦弱却蕴藏着可怕力量的崭新躯体,眉心微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抬起头,看向被枯枝败叶遮掩的洞口缝隙。
“此地不宜久留。”他站起身,动作依旧有些滞涩,但那股自然而然散发出的、属于掠食者顶端的冰冷气场,已经不容忽视。尽管他看起来只是个瘦削苍白的少年。
他看向花见棠,暗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命令或商量的意味,只有一种理所当然的、近乎天道的漠然。
“走。”
只一个字。
宣告着,那个需要被小心翼翼“饲养”、隐藏的小白时代,彻底结束了。
取而代之的,是这个苏醒的、冷酷的、哪怕处于极度虚弱状态,也依然凌驾于凡尘之上的……
妖王,子书玄魇。
而花见棠,这个满身伤痕、力量微末的“饲养者”,似乎在一瞬间,就从“保护者”,变成了……需要仰视、并且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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