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心咬牙切齿,不知是羞是恼,但眼底深处那团困扰他多日的阴霾,却在渐渐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后的清明以及一丝被愚弄的气急败坏。
但奇异地,不再有那种钝痛的酸涩。
“她居然耍我!”
沈月魄看着他重新亮起来的眼睛,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关键。
她拍拍林砚心的肩膀,语气轻松下来,“现在,还觉得自惭形秽吗?”
林砚心撇撇嘴,脸上还有些挂不住,但语气已经松快了不少:“…谁、谁自惭形秽!我是担心她遇人不淑!”
典型的死鸭子嘴硬。
沈月魄失笑,也不点破,“那接下来,你要怎么破局?”
林砚心望向帝宫不远处,那是神孟归尘往生殿所在的方向。
“她既然设了局…”他哼了一声,站起身,拍了拍道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那我总得让她知道,我这块石头,也不是那么好敲的。”
沈月魄看着自家师兄脸上那重新燃起的斗志,不由得生出好奇。
她身子微微前倾,目光探究地落在林砚心脸上,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她心头许久的问题:
“师兄,你和她…当年,究竟是为什么要分手?”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林砚心某处不愿触及的隐秘。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想避开,习惯性地含糊其辞糊弄过去:
“咳…陈年旧事了,提它干嘛?都过去了…”
“过去了?”沈月魄挑眉,声音平静,“若是真过去了,你现在这副抓心挠肝、差点把自己酸成腌黄瓜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师兄,你想清楚,要是这次还想随便糊弄我…”她故意顿了顿,语气带着明晃晃的威胁:
“那下回,不管你是被孟归尘气死,还是被自己别扭死,我可都不会再多管闲事了。”
林砚心:“…”
他知道沈月魄说到做到。
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所有临时编造的借口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烦躁地抬手,用力揉了揉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像是要揉散那些不愿回忆的过往。
沉默良久,他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有些干涩地开口:
“那年师父欲把观主之位传给了我,也告诉了我一些事。”
沈月魄心中一动,隐约猜到可能与她自己有关,静静地听着。
“师父说,虚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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