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在他眼里构不成威胁;至于崔家,即便做手脚也不敢太直接。”
柳毅凡点点头:“无论如何,九月的院试我肯定会参加,还会跟国子监提申请,提前参加乡试会试。古人云‘不拘一格降人才’,若我能成功,或将改变南诏延续多年的科举陋弊!”
三爷啪啪鼓了几下掌。
三爷竖起大拇指,声音洪亮:“好个‘不拘一格降人才’!朝廷如此对待你父和你,你却依旧心系家国,此心可昭日月啊!我和于大人定会全力助你!”
南疆战事格局已定,三爷吃完晚饭回府了,于长卿也一改前几日的焦灼,留下个郎中坐镇指挥室,早早回后堂歇息了。
但柳毅凡却没那么闲,吃完晚饭便带着月儿出门,奔了监察院。
原本是想明日比完以后再找福海,但他越想心里越嘀咕。
因为到目前为止,他都不知道穆嫣然带了多少人,有几个够分量的高手。
更不清楚朝廷对这次议和的态度。
福海人虽然古怪,但他主战主和两头都不占,是真心在意南诏社稷,这种人远比那种偏执的主和派好接触。
到监察院一问,福海不在,不过监察院都御史陈锋认识柳毅凡,不但派人去找福海,还招呼他和月儿进去喝茶。
“柳三郎现在可是金陵最红的少年天才,若不是你亲自来监察院,老夫怕是想见你一面都难啊。”
陈锋有五十多岁,穿着儒冠常服,看着跟老夫子差不多。
“陈大人此言学生惶恐,我一介布衣,大人派个人招呼一声,学生就得立刻登门拜见,是学生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僭越。”
陈锋笑着摆摆手:“老夫没有消遣之意,是说得实话,上次天一诗会就是靠三少力挽狂澜,现如今面对南越公主你也丝毫不弱,这些不但满朝文武看在眼里,金陵百姓也都口口相传,还有我夸你?
老夫赞的是你的气节和拳拳爱国之心,知耻而后勇,临渊而无畏,大丈夫也。”
陈锋这番称赞,让柳毅凡汗都下来了。
他不清楚陈锋属于哪方阵营,所以不敢乱说话。
“三少,你帮于长卿造火器,往南疆派府卫之事,监察院岂能不知?之所以没人问,是因为你所作一切皆为南诏,不知你对南疆战事如何看。”
柳毅凡苦笑了一下:“学生虽然被赶出侯府,可我爹还在南疆,身为人子岂能不担忧,我自然是希望南疆之战早日结束,我爹能安然回京,但现在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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