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五步一岗,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她。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生澜垂着眼,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心中却在飞快地盘算南宫容璟此番召见的用意。
书房的门敞开着。
南宫容璟并未坐在书案后,而是站在悬挂的巨大舆图前,背对着门口。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绣暗金蟠龙纹的亲王常服,衬得脸色愈发冷白,眼底有淡淡的青影,似是休息不佳。
他的目光落在沈生澜身上,锐利如初,仔细地审视着她依旧苍白但不再死气沉沉的脸,以及那明显清减却挺直了些的脊背。
“看来,吴太医的方子还算有效。”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托王爷洪福,妾身已好些了。”沈生澜福了一礼,声音低弱。
“坐。”南宫容璟指了指书案对面的椅子。
沈生澜依言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观鼻鼻观心。
南宫容璟走回书案后,并未立刻说话,只是用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却一直未离开她。
无形的压力在寂静中弥漫。
“关于隐雾山,”他终于切入正题,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辨的探究,“你‘梦中’所见,还有多少?”
沈生澜心中微凛,知道他开始收网了。她不能再说“记不清”,那会激怒他,也不能说得太具体,那会失去价值。
她微微蹙眉,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语速缓慢:“妾身……只记得那山极高,云雾终年不散,冷得刺骨……山势似乎……像一朵倒悬的莲花?还是……像层层叠叠的花瓣?”她故意说得不确定,“母亲的声音说……‘莲心’在最深处,需在最暗最冷时……以血为引……方见真容?”
她将之前透露的碎片拼凑起来,加入了“以血为引”这个更具神秘和危险色彩的要素。
血,可以指仇家血脉,也可以指其他牺牲,足够模糊,也足够引人遐想。
南宫容璟的指尖停止了敲击,眼神锐利地盯着她:“血?何人之血?”
沈生澜茫然摇头:“母亲……没说清……或许……是守护者的血?或者……是带有印记之人的血?”她将问题抛回给他,同时再次点出“印记”的关键性。
南宫容璟沉默,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似乎在判断她是否在撒谎。
沈生澜坦然回视,眼神带着病后的脆弱和对回忆的苦恼,看不出破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