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平静得让人恍惚。
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逃亡、生死一线的净化,都成了上辈子的事。
第六天傍晚,沈生澜正在做饭,忽然听见门外有动静。
不是敲门声,而是极轻的、有规律的叩击声——三短一长。
她的心猛地一跳。这个暗号,只有蒋应韩和仇家的人知道。
她放下锅铲,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暮色中,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站在门外,身形瘦高。
“谁?”她压低声音问。
“一盏莲灯寄相思。”门外人低声道。
沈生澜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竟是阿青。
她一身布衣,风尘仆仆,见到沈生澜,眼圈立刻红了:“夫人……”
“快进来!”沈生澜拉她进门,迅速关上门闩,“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萧大哥和安安呢?”
阿青摘下斗笠,擦了擦眼角:“萧盟主和安公子在扬州安顿好了,很安全。我是奉命来送信的。”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蒋公子的信。他伤好些了,不放心您,让我来看看。”
沈生澜接过信,手微微发抖。
信很厚,她拆开,蒋应韩的字迹跃然纸上:
“澜儿见字如面。我已抵金陵,伤势渐稳,韩大人悉心照料,勿念。萧盟主携安安至扬州武林盟分舵,一切安好。阿青可信,让她留在你身边照应。杭州宅中一切可还习惯?缺什么让阿青去办。每月十五断桥之约,我会安排人接应。眼下风声仍紧,蓬莱岛未放弃追查,务必小心。安心住下,待风波过去,我定来寻你。珍重。应韩字。”
信的最后,还有一行小字:“柜中暗格有给孩子准备的周岁礼,提前给你。”
沈生澜走到柜前,摸索片刻,果然在柜子内侧摸到一个小小的暗格。
打开暗格,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红木盒,盒中是一对小小的金手镯,镯子上刻着精细的莲花纹,内侧各刻一字:左“安”,右“宁”。
安安,宁儿。
沈生澜的眼泪终于掉下来。
阿青走过来,轻声道:“蒋公子说,这宅子他三年前就买下了,一直空着,等有朝一日……能带您来住。”
三年前。正是她刚想逃出摄政王府,在京城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原来那时,他就已经想好了退路。
沈生澜握着手镯,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宁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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