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镜片反射出屏幕的冷光,“更重要的是,外围摸排反馈回一条关键信息:王明轩近期个人财务状况有异常变动,名下信用卡在过去三个月内偿还了一笔约二十万的大额债务,资金来源至今不明。”
“小王?”陈支队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他家里条件很一般,是农村考出来的孩子,平时表现挺踏实一个小伙子,技术也好。有没有可能是正常投资获利?或者家里突然有了支持?”陈支队试图寻找一切合理的可能性,这既是职责所在,也夹杂着不愿相信战友变质的情感挣扎
。
“所有可能性都在同步核查,”李工的回答依旧像机器一样客观严谨,“但目前,他本人无法对这笔资金的来源给出清晰且可验证的解释,只含糊其辞地说是朋友借款,但拒绝提供任何借款人的具体信息。这是我们需要重点关注的第一个疑点。”
陆辰凝视着屏幕上小王那张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笑容略显腼腆的照片,心里像坠了块石头,不断下沉。他清晰地记得,就在上个月,自己追查一个加密线索陷入僵局时,是小王主动加班到深夜,用他精湛的技术破解了难题,那时他眼里满是专注和热情。那样真诚的帮助,难道都是精心设计的表演吗?这个念头让陆辰感到一阵寒意,比面对持枪歹徒时更加刺骨
。
“第二名嫌疑人,档案室的老张,张建国。”李工敲击键盘,屏幕切换,一位面容和善、头发已花白的老民警的照片出现在众人眼前,照片上的他穿着整齐的警服,笑容温和。“张建国同志是老资格的档案管理员,资历深,权限极高,几乎可以访问所有加密等级为‘秘密’以下的陈年卷宗。这些卷宗中,有部分内容可能间接关联到当前几条主线案件的背景信息和人员脉络。”李工继续分析,他的可疑之处在于近期出现的行为模式异常:“首先,确认到他儿子经营的餐馆于半年前因经营不善倒闭,欠下了不少债务,我们监控到近期有债主上门催讨的明确记录,证明其家庭正面临巨大的经济压力;其次,虽然他的大部分登录记录都发生在工作时间内,但在几个与信息泄露高度关联的关键时间点前后,他集中调阅了大量与当前其手头整理的档案工作完全无关的陈旧案件卷宗,且访问路径异常复杂,存在明显的、刻意绕开常规系统检索路径的痕迹,其行为模式显示,他像是在……有目的地系统性寻找什么,或者意图掩盖其真实检索目标。”
“老张……”陈支队深深地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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