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在玻璃上蜿蜒流淌,将窗外的城市灯火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晕。他就那样站着,背挺得很直,但肩膀的线条却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老张跟了我十二年。”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有些飘忽,“参与过二十七起重大经济案件侦破,其中三起是公安部督办的要案。2015年追回那笔一点二亿的跨境诈骗款,他连续熬了四个通宵,最后晕倒在了办公室。医院查出他有初期胃溃疡,医生让他住院,他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第三天就偷跑回局里,说案子不结睡不着。”
陈支队转过身,窗外的闪电在这一刻又一次亮起,将他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那皱纹里刻着的不仅是岁月,还有无数个不眠之夜,无数个生死抉择。他脸上的犹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刑警面对罪案时特有的、冰冷的决断。
“就按计划进行。”他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在空气里,“明天上午九点,我会以专案组组长的权限,把这份‘绝密计划’录入系统。访问日志会做特别标注,只有三个人有查看权限——我、你,还有老张。”
第二天清晨七点半,市局经济犯罪侦查中心。
暴雨在凌晨四点左右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厚重的云层低垂,仿佛随时会再次倾泻。档案管理系统的服务器在清晨六点自动完成每日更新,七点四十五分,陈支队刷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
他没有开顶灯,只打开了桌面上那盏老式的绿色玻璃罩台灯。昏黄的光线下,他插入U盘,输入三组不同的密码,最后还进行了虹膜验证。系统弹出红色警告框,他盯着屏幕看了十秒,然后按下了确认键。
九点整,系统高权限文档列表的顶端,一份标注为“红色绝密★”的新文件赫然在列。文件标题用了加粗的黑体字:《“启明”行动最终阶段部署:针对周启明案主谋的收网方案》。标题下方还有一行小字:“本文件涉及国家级金融安全,严禁任何形式的复制、转发、传播,违者将依法追究刑责。”
陆辰站在陈支队身后,两人的影子在屏幕上重叠。他调出后台的访问记录日志界面,那是一个极简的黑色命令行窗口,白色的代码行不断滚动。
“我设置了双重触发机制,”陆辰指着其中一行正在闪烁的代码,“只要老张尝试下载完整文件,系统不仅会记录他的操作时间戳、终端IP、设备序列号,还会在零点三秒内向我们的监控终端发送警报。警报分三级:一级是查看,二级是下载,三级是解密尝试。”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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