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美术学院一贯主张开放包容,但同时也强调文化自信与主体性,我觉得两者并不矛盾……”
周院长侃侃而谈,阐述了学院鼓励学习创新但也注重引导的立场。
林灿认真倾听,还拿出个采访本,不时记上两笔,表现得和一个真正的记者没有任何区别。
不,他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记者。
在周院长说完一个观点后,林灿适时提出追问:
“那么,在具体的教学和艺术实践中,学院是如何平衡这种张力,引导学生进行创造性转化的呢?”
“有没有哪位教授在这方面有特别深入的研究或成功的实践案例,可以推荐我采访一下?”
周院长沉吟片刻,说道:
“这方面,我们的薛赫显教授就很有发言权。他不仅理论研究深入,对各大陆的艺术史和美学有独到见解,本人也一直致力于探索东西方融合的艺术实践。只是……”
周院长略显迟疑,“薛教授昨日在讲座上遇到些意外,受了点惊吓,不知他今日是否方便接受采访。”
“哦?还有这种事?希望薛教授无恙。”
林灿适时表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关切,“如果薛教授身体或心情不适,我自然不便打扰。”
“不过,若能听听一位刚刚经历过‘意外’的学者,对文化冲突与安全边界的再思考,或许会让报道更具现实深度和启发性。”
周院长觉得有理,便亲自打了个电话到薛赫显的办公室。
电话里沟通片刻后,周院长对林灿说:“薛教授同意接受采访了,林记者请过去吧,他就在二楼的办公室。”
得到了院长的“推荐”,林灿此行便显得名正言顺。
他谢过周院长,来到了薛赫显的办公室。
作为美术学院的教授,和普通的助教,讲师与副教授不同,薛赫显是有自己独立办公室的。
这也是他在学校地位的体现。
薛赫显的办公室比周院长的更具个人色彩,墙上挂着几幅他自己创作的、风格略显阴郁的油画。
书架上除了艺术典籍,还摆放着一些奇特的异域工艺品。
薛赫显依旧穿着合体的长衫,但脸色明显比前日苍白些。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眼神深处藏着一丝难以完全掩饰的疲惫与烦躁。
他见到陌生的林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但那份温文尔雅之下,透着一种紧绷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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