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在哆嗦,拐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老夫……老夫一生清白!老夫是为了维护正统!你这疯狗,休想污老夫清誉!”
“清誉?你也配?”
王简把那本带着焦糊味和尿骚味的《论语·真解》,“啪”地一声狠狠拍在陶安的胸口。
“陶安!你自己睁大眼睛看看!”
“真正的孔圣人,那是身高九尺的山东大汉!那是能开硬弓、能驾战车、周游列国佩剑杀人的猛士!”
“他老人家说‘君子不重则不威’,意思是你练得不够壮实,打人就没威严!”“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了穿得不够庄重就没有威严?”
“他老人家说‘以直报怨’,意思是别人打你一拳,你就得堂堂正正打回去,把对面打服为止!”
“到了你们这群腐儒嘴里,就变成了忍气吞声?”
“看看现在的孔府!一个个养得白白胖胖,手无缚鸡之力,见着金人就跪,见着元人就拜!”
“这就是你们维护的道统?”
“如果孔圣人真是个教人下跪的软骨头,那这几千年来,我汉家儿郎的血性去哪了?”
“是被狗吃了吗?还是被你们这群只会之乎者也的老东西给阉了?!”
轰!
这番话,不仅仅是在骂人,这是在杀人诛心。
这是把这几百年来的理学根基连根拔起,扔在地上踩碎,最后还要撒把盐。
陶安想反驳,想引经据典,想说“仁者爱人”,想说“克己复礼”。
可是……
脑海里,那个跪在金人脚下的衍圣公,和王简口中那个佩剑杀人、武德充沛的孔子,两个形象在疯狂打架。
“难道……真的是我们错了吗……”
旁边一个老学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抓着稀疏的头发,发出绝望的哀嚎:
“那我读了一辈子的书……到底算什么?算个屁吗?”
大殿高处,监国位上。
朱雄英看着下面那群崩溃的老头,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是眼神里透着股看戏的玩味。
火候到了。
“王简。”
朱雄英的声音在朝堂里响起。
正在发疯的王简转身,对着朱雄英深深一拜。
“臣在。”
“既然这几位老大人都不信你那本书是真的,不如……你就当着满朝文武,当着这天下史官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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