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郑绢看到二哥走得决然的背影,一下忍不住,失声痛哭。
二哥的话是说,姐姐永远比妹妹重要。
二哥不会为她鞍前马后了,不会把她当做最重要的了。
“二哥……你回来,我害怕!”
直到二哥的身影走出地牢,二哥都没有回她一句。
郑绢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埋头扶膝,簌簌而哭。
她贪什么名,贪什么利啊,害自己身陷囹圄。
都怪郑硕,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待在这个鬼地方。
她干嘛要说那话,二哥会不会再不理她了?
她一直都知道,二哥喜欢姐姐多过她这个妹妹。
二哥从不记和她小时候的事情,记得最深刻,是郑绮揍他,还有郑绮给他买鎚子糖。
有时候出门,看到好玩的玩意儿,除了给她买一份,还会给郑绮买一份。
说,姐姐不躲猫猫了,就会回来的,等她回来,我就送给她!
郑绮丢了十五年,二哥念念不忘十五年,可那十五年里,是她陪着二哥的呀。
二哥怎么能因为郑绮的两句话,就深信不疑,甚至为了郑绮质问她这个亲妹妹啊?
……
山黛远,月波长,玉盘春影醉庭中。
席廉院前厅的花木不少,遇到皎皎月色的夜晚,花木的影子会倒映在积水空明的院庭中。
积雪摘下案上的灯罩,拿着剪刀剪下一段烛心,屋里瞬间亮堂了许多,而后才稳稳地把灯罩罩上去。
“姑娘,还有多久才能写完啊?”
其实她也不知道姑娘在写什么,但她知道,姑娘一定是在谋划一个造福女子的好计划。
郑绮看出积雪是在心疼她,希望她早点睡。
“哪有那么快写完!”
积雪温声地关切,“可是很晚了,姑娘不写了吧,要早点睡!”
“好,听你的。”郑绮停笔,把笔放到青瓷笔洗里洗干净,挂好了笔,才离开书案。
正要睡时,见窗外出现个不熟悉的人影,察觉危险的本能立马从郑绮身上迸发出来。
察觉危险的本能,就是那段危险岁月里生出来的求生本能。
郑绮一个眼神给积雪,积雪乖巧地静下来,不敢出声。
郑绮步履轻轻地出到门外,月光下的眼眸像狼的眼睛,凌厉骇人。
风动似的倾刻间,郑绮已经出现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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