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说:“到底是个四品官,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整个应天府,还不晓得多少人是他的同党,别为了一条鱼,损失一整个鱼塘,还是按之前说的,靳老弟,你带人盯死了他。”
自从送走了森下那群人,丁敏的日子又高枕无忧起来,他甚至有闲情逸致问孙炼,最近王干炬有没有来府衙要钱。
“这王知县好似终于开了窍,年后再也没来一趟。”
丁敏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账册,说道:“他迟早要来的,我打听过了,年前他筹的银子,也就够把龙王庙大堤重修,剩不下多少,至多再把沙洲嘴和挽月湾再缝补一番,要想按着旨意,再疏浚漕运,那就是在做梦了。”
“那下官继续晾着他?”孙炼问道。
“给一点吧。”丁敏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说:“不管怎么说,你我都是做过一任江宁知县的,虽然府衙手里也没钱,但是看在过去香火情的份上,挤一点给他。”
孙炼点点头,说:“那就从本季衙内官吏的炭敬钱里拨二千两。”
听到这话,丁敏放下账册,忍俊不禁:“孙通判,你这是要让府衙的同僚都记恨这位王知县啊。”
孙炼摊开双手,说:“大人明鉴,府库确实是罗掘俱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清江楼募得的银子对江宁县整个的治河工程确实是不够,但是王干炬得感谢不知名的好人打赏的绸缎。
虽然祁童给他分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但是这些绸缎质量上乘,不管放到哪,都是硬通货,他在开印那天分了一些给县衙的官吏,留下的那些,也能值个几千两银子。
有时候王干炬也在想,这些人怎么就能如此贪得无厌?他一个六品知县,年俸不过几十两,一年吃饱喝足,还能攒下几十两,那些铤而走险触犯国法走私的人,真就把圣贤书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竟欲壑难填至此?
封建士大夫信仰不牢固,政府法律执行不严格,儒教、德治的局限性,这些其实王干炬都清楚,崇祯皇帝尚且不能让自己国丈拿出钱来共克时艰,这些所谓的士绅对土地、对金钱的贪婪是刻入骨髓的。
往外运送一船绸缎,那就是几千上万两的盈利,甚至如果忘却海禁一事,这种手段得来的钱比在乡土巧取豪夺、兼并土地干净得多。
想想也是,这些人怎么可能舍弃呢。
作为一位穿越客,其实王干炬是支持开放海禁、拓展海贸的,西方的列强,哪一个不是通过海外掠夺,转移了国内矛盾,完成了工业革命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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