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王董请讲。”
谈判开始了。这不是寻常的饭局闲聊,而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每句话都暗藏机锋,每个表情都可能泄露·底牌,每一点让步都意味着真金白银的利益交换。
韩丽梅吃得很少。生蚝只尝了一口,鹅肝几乎没动,只是偶尔啜饮一点红酒。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谈判上,大脑飞速运转,分析对方每一句话背后的意图,评估每一个条件的利弊,计算着己方的底线和对方的承受力。
席间,王董的某位合伙人举起酒杯:“韩总不仅是商界翘楚,这品味也是一流的。听说您最近在收藏当代艺术?”
这是试探,也是拉近关系的手段。韩丽梅微笑,举杯示意:“个人爱好罢了,谈不上收藏。倒是王董在苏富比拍下的那幅赵无极,才是真正的大手笔。”
她准确地说出了对方最近的收藏动向,并给予恰如其分的恭维——既显示了自己的信息渠道,又不失身份。那位合伙人眼中闪过惊讶,随即笑容更盛。
林薇坐在稍远的位置,专注地记录着谈话要点,偶尔在平板电脑上快速输入。她知道,这场晚宴结束后,韩总需要一份详细的纪要,分析每一处细节,为接下来的正式谈判做准备。
席间气氛看似轻松,实则暗流涌动。韩丽梅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掌控,就像一位高明的棋手,看似随意落子,实则每一步都经过精密计算。
三、出租屋里的速食晚餐
晚上七点半,张艳红终于回到城中村的出租屋。
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她只能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摸索着上楼。脚下踩到什么软软的东西,可能是谁扔的垃圾袋,黑暗中看不清楚。她皱了皱眉,小心地跨过去。
打开房门,一股霉味和泡面调料包的混合气味扑面而来。八平米的小屋,一张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二手书桌,几乎就占满了所有空间。墙壁上贴着廉价的墙纸,边角已经卷曲泛黄,天花板角落有深色的水渍,像一张哭泣的脸。
她放下帆布包,脱下那双磨脚的鞋。脚后跟已经磨出了水泡,轻轻一碰就疼。她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最便宜的那种,一包二十片,五块钱。小心地贴在伤口处,动作熟练得像做过无数次。
然后,她走向墙角那个小小的电磁炉。那是她唯一的烹饪工具,从二手市场花三十块淘来的。锅里还有中午煮面留下的残渣,她简单地冲洗了一下,接了半锅自来水,按下开关。
等待水开的间隙,她拿出今天在便利店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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