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电,检查你的答题情况,并进行简单的问答。之后,你可以继续自由活动,直到晚餐送抵,时间是晚上六点半。同样的用餐和回收要求。”
“晚上九点,你需要向这部手机发送一条固定格式的短信,内容为‘今日状态正常,已准备休息’。同时,手环会开始记录你的睡眠准备情况。最晚十点,必须熄灯就寝。夜间保持手机畅通,以备紧急联系。”
李维一条条念着,语速平稳,不容置疑。罗梓感觉自己像是一台被输入了程序的机器,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时间点,都被精确地规定好了。没有工作,没有外出,甚至没有与他人交谈的可能。只有阅读、答题、吃饭、在有限的空间里“自由活动”,然后汇报、睡觉。这就是他作为“特别事务助理”第一天的全部“工作”。
“有什么疑问吗?” 李维念完日程,例行公事地问。
罗梓张了张嘴,他想问,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多久?所谓的“助理”到底要做什么?他母亲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但他最终,把所有的问题都咽了回去。他知道,这些问题不会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可能招来不必要的警告。
“没有。” 他回答。
“很好。那么,现在开始计时。记住,严格遵守时间。任何延误或疏漏,都会记录在案,影响对你的评估,以及……后续的安排。” 李维的最后一句话,暗示意味明显。
电话挂断。
罗梓握着手机,在清晨清冷的光线中,呆坐了足足一分钟。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但他却觉得一阵阵发冷。这种被彻底规划、监控、与世隔绝的生活,比他想象中更令人窒息。它不像监狱那样充满直接的暴力和压迫,而是一种更精细、更冰冷的、用规则和后果编织成的软性禁锢。它剥夺的不是身体移动的自由(目前看来),而是作为一个人的自主性、社会性和时间感。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动起来。按照李维的要求,洗漱,整理床铺——将蓬松的羽绒被抚平,拍松枕头,让它们看起来像从未被人睡过一样。他做得笨拙而认真,仿佛在进行某种重要的仪式。然后,他走到客厅,坐在那张昨晚他呆坐许久的单人沙发上,等待着九点的到来。
时间从未如此缓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胶糖,黏滞而难熬。他盯着墙上的挂钟——那是房间里少数几件带有时钟功能的装饰品之一,指针不紧不慢地走着,发出几乎听不见的、规律的“嘀嗒”声。这声音,反而让寂静更加凸显。
九点整,手机震动,一份加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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