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声压低了些,但语气里的探究欲不减,“长得……还行,挺年轻的,但看着不像……” 她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不像咱们这儿的。你说,韩总怎么会……”
“行了!” 男声有些严厉地打断她,“做好自己的事。主人家的事,轮得到我们瞎猜?小心祸从口出。快去把客厅的地毯吸了,韩总下午可能要回来。”
脚步声加快,渐渐远去。交谈声也消失了。
但罗梓蹲在储物间昏暗的光线里,身体却僵直得如同石头。手里的一个旧喷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在寂静的储物间里回荡。他猛地回过神,慌忙捡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挣脱束缚。
他听到了。虽然他们压低了声音,但在这安静的侧廊,储物间门又没关严,那些话语,清晰地钻入了他的耳朵。
“李助理亲自带回来的”、“就住那边客房”、“长得还行,挺年轻的,但看着不像……不像咱们这儿的”、“韩总怎么会……”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他脆弱的神经。果然,别墅里的佣人们,都在私下议论他。他们好奇他的来历,猜测他与韩晓的关系(尽管方向可能完全错误),评估他的“身份”。那个年轻女孩语气中的好奇,或许还带着一丝对“特别人物”的猎奇;而那个年轻男人的告诫,则更现实地反映出韩晓(或李维)对此事的态度——严禁谈论,但越是这样,私下里的猜测恐怕只会更多、更离谱。
“不像咱们这儿的”。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得他生疼。他确实不像。他不属于这个用金钱、规矩和距离感构建起来的奢华世界。他就像一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不,比那更糟,他像一块被强行镶嵌进名画里的污渍,无论怎么掩饰,都格格不入,引人侧目。
他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直到腿脚发麻,才扶着墙壁,缓缓站起来。继续整理的工作,变得异常艰难。每一次听到远处传来的、哪怕极其轻微的脚步声或说话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竖起耳朵,浑身紧绷,仿佛等待审判。
午餐和晚餐,依旧是沉默的送达和回收。送餐的人换了,但无一例外,都避免与他对视,动作迅速,放下即走。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和沉默,比直接的打量或议论,更让罗梓感到一种被彻底排斥、被视为“异类”或“麻烦”的孤立感。
夜幕再次降临。罗梓完成了一天简单却耗神的“工作”,洗去一身并不存在的尘土和疲惫,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房间里很安静,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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