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直言道:“你失踪之后,戴万昌怕这份不光彩影响到他,更怕家族声誉受损,对外说你染病离世。”
一股寒意自杨三娘的脚底直蹿天灵,所以说,她现在是个死人,她先前所担心的那些流言蜚语,那些指指点点,根本不会发生。
惊诧之后是悲凉,是了,以一个“死”来给她做终结才是最好的,只有这样,女儿才能以清白的身份出嫁,不会被她所累。
一个被敌国王爷掳走的母亲,是女儿一生无法洗刷的污迹。
元载提醒道:“别忘了,你这个当母亲的一‘死’,你女儿得为你守孝三年。”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碎成几瓣的药碗,还有泼贱的药汤,有意拉长声调叹息道,“不过也是,反正你也不想活了,只求速死,日后她能否顺遂出嫁,能否觅得良配,是否会因守孝耽搁年岁……你自然也不在意了。”
经元载这么一激,杨三娘意识到自己还不能死,她一定要活到女儿出嫁,尘埃落定的那一刻。
哪怕她再也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元载见她的眼中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光,而是有了求生之志,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于是朝外吩咐道:“再端一碗汤药进来,要温的。”
不一会儿,丫鬟立马端了一碗汤药进屋,元载拿眼示意,丫鬟会意,碎着步子走到榻边,欠身道:“娘子,请用药。”
这一次,杨三娘没有再做任何迟疑,将碗端起,把药喝了。
待丫鬟退出后,元载开口道:“如此看来,还得劳你再活个三年五载,放心,时间过得很快,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待到你心愿了了,之后再死也不迟。”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杨三娘住在元载给她安排的宅子里,在接下来的年月里,她积极地遵照医嘱调养身体。
按时服药,静心饮食,甚至开始在庭院里缓慢地散步。
元载对她抱着什么想法,她很清楚,她不是那不通人事欲望的闺阁女子,而元载亦非什么懵懂青涩少年。
那次他在茶楼问她愿不愿随他离开,不仅没有得到她的点头,反被一顿呛讽,少年意气受挫,一气之下,他没再回头,离开了大衍回了罗扶。
在这段时间内,他纳了好几房姬妾,搜罗了各式各样的美人儿,再不知节制地同她们寻欢作乐,试图用肉体和声色填补每个夜晚。
一个不够,就来两个,两个不够就三个,让她们填补他内心的空洞,最后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填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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