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草人是用稻草扎的,穿着一件破旧的红衣,被挂在柳树枝上。
脸部用木炭画着五官,嘴巴的位置涂成了类似香灰的黑褐色。
胸口贴着张黄纸,虽被雨水泡得发皱,但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
土克水
名带水字
午时三刻
灶膛为冢
午时三刻,就是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分。
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早已过了时辰。
我伸手撕下黄纸,翻到背面时,发现上面画着玄极教的印记。
只是这一次,三角形的正中多了一个点,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什么意思?
我正盯着符号看,树林深处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叫。
是女人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将草人扯下来扔在地上,循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
树林密得像张织死的网,枝条狠狠抽打在脸上,火辣辣地疼。
我抬手胡乱挡着,手背被尖锐的枝桠划破,渗出细密的血珠,脚步却丝毫不敢放缓,跌跌撞撞地往前冲。
声音是从土坡后面传来的。
我手脚并用地爬上土坡,待看清下面的景象时,瞬间愣在原地。
那里立着一座废弃的砖窑。
是青乌镇早年烧青砖用的老窑,荒废了好些年,窑口塌了大半,露出黑黢黢的洞口,像一张缄默的嘴,正无声吞吐着寒意。
窑前的空地上,孤零零站着三个人。
田洁跪在泥水里,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还活着,脸色却惨白如纸,眼神空洞得吓人,嘴里被塞了一团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身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陈不易,四十几岁的年纪,戴着副金丝眼镜。
他手里攥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紧紧抵在田洁的脖子上,眼神冷得像冰。
另一个是......
“张菀?”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声喊道。
张菀站在陈不易对面,手里举着枪,枪口稳稳对准他的胸膛。
可她迟迟没有开枪。
因为陈不易的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个类似遥控器的东西。
“陈警官,别动。”
陈不易看见我,脸上掠过一抹冷笑,接着对张菀说道:
“张警官的枪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