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投向前方林木愈发稀疏的地带。
“咱们再往前走一刻钟,那边有片开阔地,背靠着山壁,视野好,也安全。”
“我上次就是在那附近瞅见那群山羊的。”
……
那片开阔地果然是个安营扎寨的好地方。
北面是近乎垂直的岩壁,能挡住夜里的山风,其余三面一览无余,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眼。
“动手!”老张一声低喝,四人立刻分工明确。
沈家俊抽出砍刀,三两下就削断了几根手臂粗的树枝,很快就用柔韧的藤条和树枝搭起了一个离地的简易床铺。
老侯则从怀里摸出火镰和火石,打了几下,干燥的松针便燃起一簇火苗。
老朱提着水壶,循着记忆里山涧的方向去取水。
最利索的还是老张,他那条土猎犬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
没一会儿,老张就从一处石缝里拖出一条菜花蛇,剥皮去脏,用树枝一穿,架在火上烤起来。
蛇肉的香气混合着松油的清香,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开来。
忽然,一直没作声的老张鼻子用力抽动了两下,他那双在山林里磨砺了几十年的眼睛里闪过警惕。
“你们……闻到啥子没有?”
老侯和老朱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侧耳细嗅。
“是有点味道。”
老朱眉头紧锁。
“不是咱们这松树枝的味儿……倒像是……啥子东西烤糊了的油腥味。”
风从林子深处吹来,带来了一股若有似无的、属于人类活动的气息。
沈家俊的心一沉。
他们烧的是松枝,烟小味清,而那股味道,明显是燃烧杂木和某种动物油脂混合的味道。
这深山老林里,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他们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在前面的林子上方,飘着烟。
“龟儿子的!”老朱一拳砸在地上,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愤恨,“莫不是陈老三那伙人?”
一提到这个名字,老张和老侯的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难看。
他们这边,三老一少,一把半自动,一把老火铳,两把砍刀。
对方至少五六条汉子,听说还有两支从民兵队里借出来的制式步枪。
真要撞上了,闹起来,别说猎物,连人带枪都得被人家给孝敬了。
三个老猎人瞬间没了先前的安逸,眼神里透出深深的忧虑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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