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父子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立刻埋头开干。
“小心点,别把根茎挖断了!”
“家成,你从那边开始!”
山林里,只剩下铁锹切入泥土的声音,和父子三人沉重的喘息声。
这一挖,就直接挖到了后半夜。
月亮都偏西了,三人才直起酸痛的腰。
借着马灯的光,看着地上那堆天麻,父子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和无法掩饰的狂喜。
这一夜的收获,沉甸甸的,足足有一千多斤!
沈家俊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下挪。
一夜的苦干,榨干了他们身上最后力气,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软。
可那沉甸甸的麻袋压在肩上,却又让三人的精神前所未有地亢奋。
尤其是沈家俊,他一个人硬是扛了三大袋。
麻袋的粗粝磨得他肩膀火辣辣地疼,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贴在背上冰凉一片。
但他胸膛里却燃着一团火。
这可不是普通的庄稼,这是能改变一家人命运的真金白银!
沈家成和沈卫国也是一般模样,黝黑的脸上混着泥土和汗水,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唯独那双眼睛,在晨光里亮得惊人。
院门被推开时,任桂花正端着一盆淘米水从灶房出来。
一见这三个泥人似的爷们,手里的木盆差点脱手。
“我的老天爷!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来,眼睛在三人身上来回扫视,见没缺胳膊少腿,才把提着的心放下一半,可紧接着柳眉就倒竖了起来。
“你们是想上天哦?一晚上不着家,人影都找不到!”
“要不是走之前撂了话不准我声张,老娘我天不亮就要喊民兵队敲锣打鼓上山找人了!”
任桂花的声音又尖又亮,带着后怕的颤音,骂人的话里全是藏不住的关切。
沈卫国把肩上的麻袋往地上一墩,砸起一片灰尘,他抹了把脸,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瞎嚷嚷啥子,这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嘛。”
沈家俊和沈家成也跟着把麻-袋放下,五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放在院坝中央。
任桂花愣住了。
“这……这里头装的啥子东西?让你们爷仨搞得跟从土里刨出来的一样?”
沈家俊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上前解开一个袋口。
“娘,你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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