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记脸色铁青,目光在双方之间来回扫视,显然对这种邻里纠纷感到头疼。
沈家俊却不急不恼,嘴角噙着淡定自若的笑意,那是猎人看着猎物落入陷阱时的从容。
“杨大队长说得对,乡亲们的话有偏颇。但老天爷不会撒谎,这地上的石头不会撒谎。”
“你说你没堵水,那证据就在那条小溪里,咱们移步看看便知。”
杨友得心里咯噔一下,但转念一想,自己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今天赵书记视察,绝对不能截流,必须把水放得足足的。
这时候那小溪里应该是哗啦啦的流水才对!
这小子,是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就看!真金不怕火炼!要是水流得好好的,沈家俊,你这就是欺骗组织,我要去县里告你!”
杨友得一马当先,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溪边冲。
一行人快步来到河道拐弯处。
然而,当众人的视线落在河床上的那一刻,空气都凝固了。
干涸。
河道里别说流水,就连稍微深点的水坑都见了底。
杨友得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他盯着那干裂的河床,嘴唇哆嗦着,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
怎么可能?!
出门前他还特意看了,水闸明明是提起来的啊!
“这……这……”
赵书记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他转身,凌厉的目光如刀子般扎向杨友得。
“这就是你说的觉悟?这就是你说的没堵水?!”
一声暴喝,吓得杨友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在碎石堆上。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他慌乱地摆着手,语无伦次。
“不……不是!赵书记,您听我解释!这不可能啊!我明明……我明明没让他们……”
他又不是傻子!
县委书记就在眼皮子底下,他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顶风作案?
除非是他那帮不争气的侄子又为了多浇二亩地,背着他把闸门给落下去了!
沈家俊站在一旁,双手抱胸,凉凉地补了一刀。
“哟,杨大队长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成结巴了?”
“看来这红口白牙的,到底是谁啊?”
杨友得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反驳,可事实胜于雄辩,那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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