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
清河县城东,“宏图拆迁公司”的一处在建工地。
这里原本是城东的老棚户区,因为赵瑞的“旧城改造”项目,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巨大的废墟。
残垣断壁在月光下投射出狰狞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粉尘和腐烂垃圾的味道。
一辆熄了火的破旧桑塔纳,悄无声息地停在工地外围的荒草丛中。
“齐队,信号不动了。”
老张盯着手里的接收器,指着屏幕上那个停滞的红点,“就在前面那栋半塌的小二楼里。”
齐学斌透过车窗望去。
那栋小楼是这片废墟里为数不多还立着的建筑,四周被蓝色的铁皮围挡圈了起来,门口还挂着“施工重地,闲人免进”的牌子。
虽然是深夜,但围挡里面却隐约透出灯光,还能听到柴油发电机沉闷的轰鸣声。
“那是以前的供销社小楼,地下室很大。”
齐学斌眯起眼睛,前世的记忆与眼前的景象重叠,“赵瑞的拆迁队之所以留着它不拆,是因为这里是他们临时的‘中转站’。白天从各处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晚上都会运到这儿,经过筛选清洗后,再送去聚宝斋。”
“走,进去看看。”
齐学斌推开车门,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那是他们在鬼市还没来得及脱下的伪装。
“齐队,带枪吗?”老张摸了摸腰间。
“不带。”
齐学斌摇头,“这是赵家的地盘,眼线众多。一旦响枪,性质就变了,而且容易打草惊蛇。咱们是来‘踩盘子’的,不是来攻坚的。”
两人猫着腰,借着废墟的掩护,像两只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围挡的一个破洞处。
这里显然经常有人出入,杂草都被踩平了。
齐学斌刚要钻进去,突然停住了脚步,一把拉住老张,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汪!汪汪!”
几声低沉且凶狠的狗叫声从围挡里传出。
是藏獒。
2007年正是藏獒热的时候,赵瑞这种暴发户最喜欢养这种猛犬看家护院。
“妈的,这帮孙子还养了这玩意儿。”老张吓了一跳,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被狗咬住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齐学斌却早有准备。他从兜里掏出两根早已准备好的火腿肠,剥开皮,往里面塞了几颗白色的药片(强效安眠药,顾法医友情赞助),然后顺着破洞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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