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标准的套间,外间是小客厅,里面是两张床的卧室。条件确实不错,但这并非重点。
重点是,李泽已经坐在了靠窗的那张床上,正在看书。
看到齐学斌和王胖子进来,李泽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房间里进了两团空气。
王胖子这人自来熟,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见状赶紧打圆场,一边收拾行李一边笑呵呵地把带来的特产往外掏:“李处,齐兄弟,相聚即是缘分。这是我家乡的特产风干牛肉,都尝尝?”
李泽翻了一页书,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吃。”
王胖子也不尴尬,嘿嘿一笑,转头递给齐学斌。
趁着李泽去卫生间的功夫,王胖子神秘兮兮地把齐学斌拉到阳台,从行李箱深处摸出一个用报纸裹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瓶,压低声音道:“看见没?这可是我压箱底的好货,20年的原浆茅台,我都舍不得喝。这党校全封闭管理,日子苦着呢,晚上咱们偷偷整两口?”
齐学斌有些哭笑不得:“胖子,你也说了是全封闭管理,入学手册第一条就是禁酒。你这胆子也太大了,顶风作案?”
“嘘——!”
王胖子赶紧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所谓法不责众,再说了,谁还不是个干部?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喝,不在上课时间喝,晚上关起门来小酌一杯,这是‘交流感情’!你以为就我带了?这楼里,带这玩意的肯定不止我一个。这就是‘潜规则’。”
看着王胖子那一脸“我很懂”的表情,齐学斌无奈地摇摇头,但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却也稍稍松了一些。
这个青干班,看来确实是个大染缸。
有李泽这样高高在上的“官二代”,有王胖子这样深谙世故的“老油条”,还有自己这个……
齐学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双略显陈旧的运动鞋,又看了看窗外那片挺拔的竹林。
不管是大染缸还是炼丹炉,自己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混日子。
“插班生”又如何?
泥腿子又如何?
在这权力场中,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出身最好的,而是站得最稳的。
“李泽……”
齐学斌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刚才对方那个阴冷的眼神,让他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那是刑警特有的直觉。
这只蛰伏的毒蛇,怕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怎么了兄弟?发什么愣呢?”王胖子碰了碰他的胳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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