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看了片刻,才恍然回神般收回视线。
这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穿越大半个花园,正站在那片平静无波的溪湖边。
湖边错落站着许多黑压压的人影,皆身着深色正装。
他们神情肃穆,有的眼神空洞麻木,有的脸上泪痕未干,
悲伤如同实质的雾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人群簇拥的中央,两具沉重、漆黑的棺木,沉默地横陈。
一场葬礼。
她的出现引起了注意,一些人开始向她涌来,
模糊的面孔上嘴唇开合,似乎在说着安慰或询问的话语。
但那些声音传到她耳中,却像是隔了厚重的、吸饱水的棉絮,
模糊、沉闷、无法辨清,她也不想听清。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径直穿过那些试图围拢她的人群,一步步走向最前方那两具棺木。
周围的一切喧嚣、人影、哭泣,都迅速褪去、虚化。
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和眼前冰冷光滑的黑木。
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棺盖。
触感是深入骨髓的寒凉与死寂。
她觉得自己应该流泪,脸颊却一片干涸。
只有涩冷的、带着花园湿气的风,不停地吹拂着她裸露的脖颈和手臂,激起一阵阵颤栗。
心脏,在某个瞬间停跳,
随即是更剧烈、更尖锐的收缩,带来近乎撕裂的痛楚。
她知道了。
这里躺着的是谁,是她的爸爸妈妈。
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潮湿的草地上。
视线瞬间被翻涌的眩晕和黑暗吞没。
滴滴答答的冰冷雨点毫无预兆地落下,打湿了她的黑发、脸颊和单薄的长裙,混合着某种滚烫的液体,
冲刷着模糊的视线。
她无力地向前倾倒,额头抵住那冰冷坚硬的棺木边缘,
仿佛想用自己最后一点温度去温暖它,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恢复意识时,
首先感受到的并非视觉,而是一种诡异的身体失控感。
她完全无法动弹。
四肢百骸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水,又像被无形的冰霜彻底冻僵,肌肉僵硬麻木,根本不听大脑的使唤。
只有意识在黑暗中清晰地漂浮着,她瞬间感到无力与恐慌。
紧接着,身体被一股轻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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