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方腊一人。他走到龙案前,案上摆着个紫檀木匣。打开匣子,一方白玉玺静静躺在里面,玺纽雕着五条交缠的螭龙,玺面刻着八个篆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或者说,是一方仿品——真品早已失传。但方腊坚信这是真的,毕竟这是他从杭州大相国寺地宫里挖出来的,住持说此物已埋藏三百年。
他抚摸着玉玺温润的表面,喃喃自语:“朕才是真命天子……赵宸?不过是个趁乱起事的草寇罢了……”
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宦官的惊呼。
“陛下!不好了!苏州反了!”一个宦官连滚带爬冲进来,脸色惨白,“数万盐工围了知府衙门,喊着盐税太重,活不下去了!”
方腊手一抖,玉玺差点掉在地上。
“盐税?朕不是下旨减税了吗?”
“是减了,可……可下面的人没执行。”宦官哭丧着脸回话,“苏州知府说军饷吃紧,不得不加征……”
“混账!”方腊一脚踹翻龙案,案上的奏折、笔墨散落一地,“传旨!罢免苏州知府,抄家问罪!再开仓放粮,安抚盐工!”
“陛下,粮仓……粮仓已经空了。粮食都被……被北边的商人买走了。”
方腊猛地僵在原地。
北边的商人?汴京的商人?
他忽然想起吕师囊前日的密报,说赵宸在汴京推行“天下仓”,大肆收购粮食。当时他没放在心上,只当是赈灾所需。
现在看来……
“赵宸……”方腊咬牙切齿,眼底满是怨毒,“你这是要困死朕啊!”
三月十二,北疆,居庸关。
岳飞站在新修的关墙上,望着关外茫茫草原。春风已至,草色渐绿,可空气中依旧透着挥之不去的肃杀之气。
“父帅,石宝将军到了。”岳云在身后轻声禀报。
岳飞转身,看见石宝大步走来。这位梁山悍将脸上添了几道新疤,却更显精神,眼神依旧锐利如昔。
“岳将军!”石宝抱拳行礼,声音洪亮,“王上命末将带来三万新兵,还有五十门‘神威将军炮’——比神机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岳飞点头,目光落在关下操练的新兵身上:“这些兵练了多久?”
“最短三个月,最长半年。”石宝答道,“都是山东、河北的农家子弟,底子干净,也肯吃苦。”
“金军那边动静如何?”
“完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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