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在起伏,“可被烧死的,全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金陵粮商陈有财,就因为不肯献出私仓的存粮,被你当街腰斩;湖州的寡妇张氏,藏了半袋米想给孩子熬粥,被你手下的士兵活活打死——这些,也是‘抵抗大军’?!”
台下的哭声又起,此起彼伏,听得人心头发紧。
方腊的脸渐渐白了,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萧何趁热打铁道:“罪人方腊,你起兵之初,或许真有几分救民之心。可一旦称帝,便骄奢淫逸,屠戮忠良,跟赵佶也没什么两样!今日江南万民在此,八十一民议官在此——你,可有最后陈词?”
这是给方腊留的最后机会。
也是给赵宸,最后一个看清江南民心的机会。
方腊沉默了许久,忽然转头看向屏风的方向——他心里清楚,赵宸就在那儿。
“赵宸。”他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以为你赢了?不…你和我一样,手上都沾着血。太湖西山那三万石下毒的粮食,难道不是你默许的?”
这话一落,江风都像停了,满场百姓炸开了锅!
“什么下毒?”
“西山的粮食有毒?”
“难怪当初守军都病倒了…”
屏风后,赵宸的手指微微一紧。
吕师囊站在他身旁,低声道:“陛下,这是困兽之斗,他在胡乱攀咬。”
可方腊还在喊:“吕师囊!你给我出来!你告诉这些人,那‘瘟神散’是谁给的?那毒计是谁献的?!”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投向吕师囊。
这位刚刚因为献城有功,被封为“左丞相”的纵横家,此刻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神色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他走到台前,对着十万百姓躬身一礼:
“方腊所言…句句属实。”
死一般的寂静。
连江风都停了,只有远处江水拍岸的声音,格外清晰。
吕师囊抬起头,声音清朗,字字都能传到人群耳中:“西山的粮食,确实是臣下的‘瘟神散’。这个计策,也确实是臣献的。而陛下…”
他转身,朝着屏风的方向深深一拜:
“陛下当时,曾问过臣三句话:第一,下药的粮食是否做了标记,只混入守军粮中?臣答是。第二,是否传了传单,凡吃了粮食发病的,都能到我军大营求医?臣答是。第三…”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陛下问:若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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