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险些演变成数十人的混战。周巡和耿忠带人赶到,强行镇压,为首两人被当场鞭笞二十,罚苦役半月。骚乱虽平,但不满的情绪如同瘟疫,在疲惫而敏感的人群中悄悄蔓延。
清理废墟时,墨老带人在一处偏僻的、原本属于一个战死富商的宅院地基下,挖出一个隐蔽的、用石板封住的小地窖。打开后,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几袋粮食(虽然有些受潮),几捆皮料,还有一些铁器和铜钱。富商的遗孀(还活着)哭诉毫不知情,但有人认出,地窖的封口手法,很像富商生前一个心腹管家的习惯,而那管家,在城破当日就失踪了。这件事引发了各种猜疑:是否有人私藏物资?是否还有更多这样的隐秘储藏点?是否有内鬼?
更大的阴影来自医棚。吴郎中脸色凝重地向林清汇报:先后有四名伤员,出现了类似的高烧、寒战、身上出现暗红色斑块并快速溃烂的症状,用药效果极差,已有两人死亡。苏婆婆和金针刘查看后,认为这很可能是一种经由伤口或接触传染的瘟病,或许与战场上堆积的尸体未能及时妥善处理,以及当下恶劣的卫生环境有关。消息被严格控制,但恐慌还是悄悄传开。苏婆婆和金针刘带着阿木等人,连夜用仅有的药材和大锅熬制防疫药汤,要求所有人,无论是否受伤,每日必须饮服一碗。刺鼻的药味弥漫全城,人心惶惶。
肖扬的恢复遇到了明显的瓶颈。体内那几股异种能量似乎达到了某种脆弱的平衡,不再剧烈冲突,但也阻碍了他身体本能的愈合,甚至不时引发莫名的剧痛和虚弱。他清醒时,能感到自己对周围环境的“感知”似乎变得有些不同,更加敏锐,但也更加杂乱,仿佛能“听”到远处废墟下老鼠的跑动,能“闻”到不同人身上伤病、疲惫、恐惧的细微气味,甚至能模糊地“感觉”到脚下大地深处,那“地气节点”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微弱脉动。这变化是好是坏,他无从判断。
韩立和影狼的伤势好了大半。韩立灵力恢复了少许,影狼的行动也基本无碍。他们开始协助耿忠,从守备队和幸存老兵中,挑选身手、心性、忠诚度都过硬的人,进行加强训练,同时也开始有计划地派出小股精锐,对边境附近出现的“鬼猿”观察哨进行反侦察和短促打击,几次交手,互有胜负,但摸清了对方大致人数和活动规律,也缴获了一些粗陋武器和猎获的野兽,多少补充了点肉食。
满月,夜,县衙残堂。
一盏油灯,数张疲惫而凝重的面孔。肖扬被搀扶着,靠坐在一张用门板搭成的“椅”上,身上裹着厚实的旧棉袍,脸色在灯光下依旧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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