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
两人静静看着。
铁柱那只蛐蛐果然凶猛,几个回合就把对手逼到角落。对方孩子急了:“不算不算!你的蛐蛐肯定喂药了!”
“你才喂药!”铁柱梗着脖子,“我的金翅大将军是后山蛐蛐王!我蹲了三天才抓到!”
“就是喂药了!不然怎么这么凶?”
“你输不起!”
孩子们吵成一团。铁柱小心翼翼地把蛐蛐收回小竹筒,揣进怀里,站起来拍拍土:“不玩了!我娘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他说完转身要走,一抬头,看见了灌木丛边的三个人。
时间静止了。
铁柱脸上的得意瞬间冻结,慢慢变成惊恐,最后垮下来。“娘……”他小声叫了一句,腿开始抖。
赵寡妇一步一步走过去。铁柱缩着脖子,准备迎接一顿打骂。
可赵寡妇走到他面前,没打也没骂,突然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放声大哭。
“你个死孩子!你个死孩子啊!娘以为你被拐了!以为你摔山沟里了!你吓死娘了知不知道!”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箍着儿子,像要把他揉进骨头里。
铁柱愣了,然后也“哇”地哭出来:“娘……我错了……我不该逃学……我不该骗你……”
母子俩抱头痛哭。周围的孩子悄悄散了,只剩林逸和狗蛋站着看。
哭了半晌,赵寡妇才松开儿子,抹了把脸,声音还哽咽:“你说,为啥逃学?为啥来这儿?”
铁柱抽抽搭搭,从怀里掏出那个小竹筒,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只金头黑翅的大蛐蛐跳出来,被他轻轻捏住。
“娘,这是金翅大将军……”他小声说,“王少爷说,这种品相的蛐蛐,能卖五百文……我想抓了卖钱,给您买件新衣裳……您那件袄子,补丁都摞补丁了……”
赵寡妇呆住了。
铁柱越说声音越小:“先生教的诗里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背诗的时候就想,我娘的手天天缝衣服,都裂口子了……我就想……就想……”
他说不下去了,低头抹眼泪。
赵寡妇的眼泪又涌出来,但这次是笑着哭的。她重新抱住儿子,脸埋在孩子瘦小的肩头,肩膀直抖。
林逸站在一旁,心里某个地方被轻轻撞了一下。
他想起上辈子,他母亲也是这样。他加班到半夜回家,桌上永远有热着的汤。母亲总说“别太累”,可他自己知道,买房的首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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