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微表情,林逸前世在心理学书籍里见过——抑制笑容的表现。
人在说假话时,有时会因“成功欺骗”而产生短暂愉悦,但又必须压制,导致嘴角肌肉出现不协调的微动。
“有意思。”林逸心里想。
张半仙已经开始了。他绕着李大牛走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额宽而平,主早年劳碌;眉疏而淡,兄弟缘薄;鼻头圆润,本是有福之相,但鼻翼两侧隐现青筋,主近期破财……”
一套标准说辞,听着像模像样。李大牛配合地点头,唉声叹气。
张半仙最后站定,掐指算了算:“丢钱之时,应在辰巳之交。贼人往东南方向去了,年纪不大,穿青衣,左颊或有痣。钱袋……怕是难寻了。”
李大牛适时地“哎哟”一声,捶胸顿足:“东南?那可咋找啊!我娘还等着药呢!”
围观人群纷纷叹气,看向张半仙的眼神多了几分信服——至少说得有鼻子有眼。
轮到林逸了。
他走到李大牛面前,距离三步站定,不说话,就那么看着。
李大牛被他看得发毛,眼神开始躲闪:“这、这位先生……”
“李大牛。”林逸开口,“你说钱袋是今早丢的?”
“是、是啊!”
“在哪儿丢的?”
“就、就在西街菜市!”
“当时菜市人多吗?”
“多!挤得很!”
林逸点点头,突然换了个问题:“你今早吃的什么?”
李大牛一愣,下意识答:“粥……粥和咸菜。”
“咸菜是萝卜还是芥菜?”
“萝、萝卜……”
“粥稠还是稀?”
“稠……不是,稀!稀粥!”
李大牛额头开始冒汗。他没想到林逸会问这些无关的问题。
林逸继续:“你娘病多久了?”
“三、三年……”
“平时谁照顾?”
“我、我媳妇……”
“你媳妇今天陪你一起来镇上了吗?”
“没、没……”
林逸突然提高声音:“那你裤腿上沾的胭脂粉,是哪儿来的?”
全场一静。
李大牛低头看自己裤腿——褐色裤子上,靠近膝盖的位置,确实沾着几点淡淡的、桃红色的粉末。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他慌了,“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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