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学讲课的钱还没焐热,更大的生意就找上门了。
那天讲课后的下午,林逸正在教小木头怎么从车辙印判断车辆载重——不是算命,是那天卖菜的老王抱怨有人抢他摊位,林逸想帮他找出是谁。结果小木头从地上的车辙印推断出,那是一辆载了至少三百斤货的独轮车,车轮还有点偏,应该是个左腿有点瘸的人推的。
正说到兴头上,街那头来了队人马。
不是普通行人,是五个骑马的汉子,个个风尘仆仆,衣服上还带着泥点子。为首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方脸浓眉,眼神锐利,腰里挎着把刀。马鞍旁挂着水囊和干粮袋,一看就是长途跋涉的。
这队人在西街口停下,中年人下马,目光在街面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林逸摊子的招牌上。
“林氏天机推演……”他念出声,声音粗哑,“就是这儿了。”
他走过来时,街坊们都下意识让开条道——这人身上有股子煞气,不是寻常百姓。
“林逸先生在吗?”中年人问,眼睛盯着林逸。
“我就是。”林逸站起身,“这位……怎么称呼?”
“姓赵,赵广财,走镖的。”中年人拱手,“从江州来,往北边去。路过贵宝地,听说林先生有本事,想请教件事。”
“请讲。”
赵广财看了看周围围观的街坊,压低声音:“能借一步说话吗?”
林逸想了想,指了指旁边的茶馆:“那儿清净。”
两人进了茶馆,赵广财要了个雅间。小木头想跟,被林逸示意在外面等着。
雅间门关上,赵广财开门见山:“林先生,我们这趟镖,是给北边一位大人送的货,紧要。可前头有三条路:东线近但多山路,西线平但绕远,中线走水路快但有风浪。想请先生算算,走哪条路吉利。”
林逸一听,这不是算命,这是风险评估。
“赵镖头,”他问,“三条路的具体情况,您清楚吗?”
“清楚。”赵广财从怀里掏出一张简陋的地图,摊在桌上,“东线三百里,有黑虎山,听说最近不太平,有土匪出没。西线四百里,都是官道,但得绕过关口,多走三天。中线走清河,顺水两百五十里,但这个季节常有风雨,船怕不稳。”
林逸仔细看地图。地图画得粗糙,但大概路线标得清楚。他问:“货是什么?重不重?怕不怕潮?”
“绸缎和瓷器,怕磕怕潮。”赵广财说,“还有几箱要紧文书,湿了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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