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布偶,递给阿福:“是小花的吗?”
阿福接过,紧紧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从地窖出来,天已经亮了。晨光熹微,街上开始有人走动。
林逸站在聚宝斋门口,看着这座曾经气派的店铺,如今一片狼藉。
赵德昌跑了,孩子被带走了,线索断了。
但他手里还有阿福,还有那块玉佩和纸条。
还有……那张写着“甲子祭”的纸。
“老先生,”他对张半仙说,“您带阿福回客栈,好好照顾他。我和陈镖头去找赵德昌。”
“去哪儿找?”
林逸看向北方:“他应该还没出城。但如果他要走,一定是往北。”
“你怎么知道?”
“数据。”林逸说,“还有……直觉。”
其实不只是数据和直觉。他还记得师爷的警告,记得刘通判的话,记得那张纸条上“京城”的暗示。
赵德昌背后的人,在京城。
所以赵德昌如果逃跑,一定会去京城找靠山。
正说着,一个镖师快马跑来:“林先生!北门有消息!”
“什么消息?”
“守城的兵卒说,天没亮时,有一辆马车要出城,说是送病人去京城看病。车里躺着个人,蒙着被子,看不清脸。但赶车的是个生面孔,说话带外地口音。”
“放行了?”
“没有。”镖师说,“兵卒说要检查,那赶车的就说不出了,调头回去了。现在那马车……可能还在城里。”
林逸眼睛一亮:“知道去哪儿了吗?”
“有兄弟跟了一段,说是进了城西的一片民宅区,然后不见了。”
城西……那片鱼龙混杂的地方。
“走。”林逸翻身上马。
这一次,他一定要抓住赵德昌。
不仅为了破案,也为了阿福和小花这样的孩子。
晨光中,几匹马疾驰而去。
街上,早起的百姓看着他们,窃窃私语。
而在城西某处阴暗的屋子里,赵德昌正脸色苍白地收拾东西。
他没想到,事情会败露得这么快。
更没想到,那个算命的小子,居然这么难缠。
“老板,”一个手下低声说,“马车被盯上了,出不了城。”
“那就走水路。”赵德昌咬牙,“去码头,找条船,连夜走。”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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