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嘴里。杨梅确实甜,汁水饱满,带着点微酸,很爽口。
“好吃吧?”林曼丽眼睛弯弯的。
“好吃。”余则成点点头,“谢谢林小姐。”
“您别老叫我林小姐,”林曼丽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叫我曼丽就行。我在站里就您一个能说上话的人,您再这么客气,我……我心里难受。”
她说得楚楚可怜,声音小小的,带着点委屈。
余则成心里冷笑,但面上露出温和的表情:“好,曼丽。你也别您啊您的,叫我老余就行。”
“那怎么行,”林曼丽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您是我的上司,是我的老师。我叫您……余老师吧。”
余老师。这个称呼,比“余副站长”亲近,又比“老余”尊重。拿捏得正好。
“随你。”余则成笑了笑,又拿起一颗杨梅,“曼丽,你老家是……”
“浙江,余姚。”林曼丽说,“余老师去过吗?”
“没有。”余则成摇摇头,“只听说过,杨梅很有名。”
“是啊,我们那儿的杨梅,全国最好的。”林曼丽说着,眼神有点飘,像是想起了什么,“小时候,每到杨梅熟的季节,我就跟着我爹上山摘杨梅。满山遍野都是,红彤彤的,像一片火海……”
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后来打仗,山烧了,杨梅树也没了。我爹也……”
她没说完,眼圈红了。
余则成看着她。演得真好,情真意切。要不是看过那些照片,知道她的底细,他可能真就信了。
“都过去了。”他轻声说,“现在不是好了吗?”
“嗯。”林曼丽抹了抹眼睛,勉强笑了笑,“余老师,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事。”余则成把玻璃碗往她那边推了推,“你也吃。”
两人默默地吃了几颗杨梅。屋里很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呜呜的。
“余老师,”林曼丽忽然开口,“您……您一个人在这边,想家吗?”
余则成手顿了顿,然后继续吃杨梅:“想啊,怎么不想。”
“那您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来了。开始套话了。
余则成放下杨梅核,擦了擦手,叹了口气:“没什么人了。内人走得早,父母也都不在了。”
他说得很平淡,但眼神里透出落寞——这是真的,不用演。
林曼丽看着他,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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