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出的火焰,如同两条暴怒的火龙,瞬间照亮了周围骑兵惊骇欲绝的面孔。
紧接着,无数颗铅丸和铁砂被巨大的动能赋予了生命,它们尖啸着,旋转着,如同两股逆卷而上的暴雨梨花,朝着骑兵最密集的中军覆盖而去。
漫天的铁砂混合着密集的子弹,在冲锋的骑兵队伍中,刮起了一阵名副其实的金属风暴。
阿鲁台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
他眼睁睁地看着,就在他前方不到二十步,那个冲在最前面的,部落里最勇猛的巴图鲁,脸上的狂热笑容还凝固着。
下一瞬间,巴图鲁的胸膛上爆开了十几朵血花。
整个人,连同他身下的战马,就像一块被重锤砸中的朽木,瞬间被打成了漫天飞溅的碎肉和血雾。
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
血雾在空中爆开,一匹神骏的蒙古马悲鸣着,前半身直接消失,内脏和碎骨泼洒一地,沉重的后半身轰然栽倒,将背上同样被打成筛子的骑士甩飞出去。
那个骑士的尸体还未落地,就被后续汹涌而来的马蹄踩踏,瞬间化为一滩无法分辨的肉泥。
这不是屠杀。
这是抹除。
子弹风暴所过之处,人马成排倒下,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巨镰齐刷刷地割倒。
血肉横飞,断肢与破碎的内脏四处抛洒。
战马的悲鸣,人的惨叫,骨骼碎裂的闷响,混杂在一起,奏响了地狱的乐章。
“射箭!射箭啊!”
阿鲁台感觉自己的声带都被撕裂了,发出了绝望到变调的嘶吼。
残存的骑兵们本能地从马鞍旁抽出角弓,在颠簸的马背上竭尽全力拉开弓弦。
稀稀拉拉的箭雨终于越过硝烟,落在了列车的钢铁外壳上。
“叮!叮!当!当!”
那声音如此清脆,如此无力,甚至带着几分滑稽。
锋利的箭头在坚硬的钢板上迸溅出点点火星,然后无力地弹开,坠落。
除了蹭掉几块不起眼的油漆,连一道像样的划痕都无法留下。
这就是降维打击。
一个时代的武器,在另一个时代的造物面前,展现出了它全部的孱弱与悲哀。
对方的子弹,每一发,都能轻易穿透蒙古人引以为傲的皮甲,撕开血肉,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而他们的弯刀,甚至没有机会靠近。
他们的弓箭,在这个移动的钢铁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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